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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尹兆先和史玉生起床洗漱的時候,被陳老漢告知計緣早已划船離去,說會在狀元渡等著他們。
相比載著他們划船去狀元渡然後再去對岸,在狀元渡相會然後上傳擺渡去對岸肯定有意義多了。
在陳家吃完早飯,由陳老漢的兒子陳井洪帶著兩名書生前往狀元渡,本來想趕牛車,但那速度還不如走路快。
陳井洪本就是村漢,兩個書生則經過了趕考遠途的鍛鍊,所以三人腳程都不慢,十幾裡地一個多時辰就走完了。
越是接近狀元渡,人流就越多,像是從四面八方的道路上都有人慢慢匯流到這裡,倒不是說全是貢士隊伍,更多的則是來這裡的江神廟拜江神娘娘。
還沒到狀元渡,陳家漢子就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的兩處對兩位書生道:
“那邊白牆黑瓦的建築,就是通天江江神廟,雖然不是整條江上最大的那個廟,但香火卻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不少讀書人都在那留詞留詩,而這邊就是狀元渡,計先生肯定在靠北小碼頭,你們找找就好了!”
陳井洪說完這些就準備離開了,他又沒什麼事去那邊,沒必要跟到底。
“多謝陳大哥相送了!”“是啊,多謝陳哥,將來我史玉生當了官肯定會報答你們的!”
“嘿嘿,那好,祝兩位高中,我就先走了,保重!”
陳井洪笑了笑,見兩人拱手也衝著兩人回禮後才轉身離開,這樣的書生他見多了,一個個都憧憬著過了狀元渡自己就是下一個狀元。
尹兆先和史玉生等陳井洪走了,才各自緊了緊書箱,微微寒風中朝著狀元渡走去,兩人並非不想去看看江神廟,不過不想讓計緣久等。
尹兆先和史玉生都是見過春惠府碼頭的,這狀元渡對於在他們眼中自然遠比春惠府碼頭遜色,但再看看對岸隱約可見的碼頭,那邊是京畿府的水運樞紐,就比春惠府的外港更恢弘。
只不過和春惠府遊船眾多不同,那個是真正的貨運樞紐,很少有花船,加上此時正值嚴冬,貨運船隻也並不多,偶爾才有一艘靠岸。
。。。
烏篷小舟就停在靠北的一個小碼頭旁,邊上的船雖然對比碼頭其他地方都小,可與烏篷船一比都算大船了。
計緣坐在船頭自顧自看著《御論》,耳中也聽著這港口的渡船碼頭的嘈雜。
似乎是因為這渡口名字叫狀元渡,也帶上了一股文氣,在這邊有賣文房四寶也有賣字賣畫的,計緣看書之餘偶一抬頭,居然被他發現眾多氣相混雜之中有一道淺淺的紫薇之氣,在眾多混雜的氣相猶如鶴立雞群。
‘難不成有個什麼得寵的皇子在這狀元渡裡?’
這紫薇氣雖然很淺,卻顯得純正非常也無太多雜色混入,說明其人心性至少還沒怎麼被朝堂陳腐和奢靡之氣侵染,此時紫薇氣生者算得上一個“明”字。
計緣皺眉思量一下,再看看入碼頭的方向。
有意思的事情來了,尹兆先的浩然正氣同樣顯眼,並且兩氣在升騰之餘似乎有所牽引。
‘看來《外道傳》所說不差,紫薇氣‘明’者,引賢臣!’
計緣從船頭躍上碼頭,準備去看看是否會有一場有趣的相遇。
。。。
狀元渡的一家文房四寶攤位旁,一名三十多歲算得上神風俊朗的男子身跟著多名隨從,正走走停停的觀察四周。
其中一個僕從看到男子搓手哈氣,立刻關切的出聲。
“三公子,您要是覺得冷,我們就去船上,裡頭有暖爐有絨裘……”
“哎!你又來了,掃興!”
男子揮手製止住下人多嘴,又再次往前遊蕩,今日本是來江神廟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精妙題詞,不過並無所獲,也就順帶來看看這狀元渡。
那些入京趕考的書生,這個時節匯聚的書生最多,都是各州憑藉才學考上來的人,看這些各州所謂才子面對狀元渡一副朝聖的表情也是特別好玩,若是能發現一兩個有趣之人就更有意思了。
正在這時,男子看到了揹著書箱剛好走入碼頭的尹兆先和史玉生,看他們凍得手臉泛紅的樣子,看起來竟是完全自己走來的?
距離這狀元渡最近的集市得有三十里地,附近村落最近的也得二十里,這大清早的頂著寒風走這麼遠路的書生,至少今天是頭兩位。
男子指著那兩個書生謂旁人道:“你們說這兩人是走路來的還是坐車馬來的?”
旁邊僕人定睛細瞧不遠處的書生,片刻後開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