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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三公子的事情計緣可不用理會,交給尹夫子自己應對吧。
計緣自顧走開幾步,對著老龍前來的身影拱手相迎卻沒有說話。
老龍走近了之後再次衝著計緣還了一禮,後者則伸手一引,雙方很有默契的走到街邊一角,視線則轉向文曲街上尹兆先那個被簇擁的攤位。
“計先生可是要等到春闈之後才會離開京畿府啊?”
和鄉試桂榜一樣,在大貞,春闈也代指京城科舉,原本只對應會試,如今則指代殿試等最終結果。
計緣看看已經接近尹兆先攤位的那個“三公子”,也沒有利用權勢驅趕人群,而是饒有興趣的站旁邊看尹夫子寫字。
聽到老龍的問題,計緣指著那“三公子”答非所問的反問一句。
“應老先生可知那位新到的男子是何人啊?”
老龍順著計緣的指向看看,見那人有些氣派,邊上更是在各個方位站著幾名氣血旺盛的凡人武者,再細一觀氣,能見到那人身上氣色升騰,有一抹紫色隱藏其中。
“看起來似乎是某個皇親國戚?”
“不錯,此人出遊喜自號‘三公子’,實則就是‘晉王’,乃當今大貞皇帝第三子。”
“哦,大貞皇帝的三兒子。”
老龍對此興趣缺缺,哪怕通天江緊挨京畿府,大貞王朝的興衰在他眼中也沒什麼意義,相比之下,反而是尹兆先更受老龍待見。
計緣看看老龍道:
“大貞雖多立嫡長為太子,但當今皇帝還年富力強且獨有個性,遲遲不立太子,對於年齡較大的長子更是覺得礙眼。”
老龍稍微來了點興趣。
“計先生認為,這個晉王可能會是將來的太子甚至下一任大貞皇帝?”
“呵呵,只能說有這種可能,但其人鋒芒太露,大爭之中危機四伏啊。”
老龍皺著眉頭看看自己這好友,倒不是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而是覺得有時候他還真有點看不透計緣,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又似乎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
“計先生,今日是大年三十年關之尾,對凡人來說是個至關重要的日子,對我等而言也算有特殊意味,不如就隨老朽回那水府一敘如何?當然,也可將尹兆先帶上,這書生還是不錯的。”
計緣看到老龍一臉認真的樣子,趕忙遙遙頭。
“儒生志在社稷,還是不要讓尹夫子過多接觸凡塵之外的事物為好,況且計某對此間事也有些興趣,這晉王不準備參加皇宮團圓宴,來此找尹兆先為何?哦是了,這皇帝不喜歡辦宮廷晚宴…”
說到這計緣也對老龍邀請一番。
“回水府吃吃喝喝未免無趣,不如應老先生今日就同計某一同觀遊一下人間節慶如何?尤其是這皇城氣相,在新年交替之際想必有些可看之處。”
老龍一聽也是露出笑容,做什麼事得看和什麼人一起,以往他對這些自然沒感覺,但計緣既然有意,他就也起了點興趣。
“既然計先生由此雅興,老朽陪同便是。”
既如此,計緣也不打算在尹兆先面前現身了,微笑著伸手一引,同老龍一起靠近尹兆先攤位,只是兩人的身形卻逐漸虛化,在常人眼中已然被忽略過去。
這一會,就連文曲街上其他的書生也有不少圍在尹兆先攤位上看的。
尹兆先也確實才情卓絕,所寫春聯詩詞不但書法出眾,而且都對仗工整寓意也好,和其他書生明顯拉開了檔次,一邊的史玉生倒成了專門幫收銅錢的人了。
只是寫得多了難免手痠了,這會尹兆先已經揉了好幾次手腕了,所幸圍觀之人雖然還多,但真正買字的人已經不多了。
“冰消雪花江山又呈五光十色,冬去春來神州再現百態千姿。”
“寫得真好啊!”“是啊,聽說這人是稽州解元,叫尹兆先!”
“是嗎,怪不得!”
……
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尹兆先才在這邊擺攤兩天,就開始為人熟知了,尤其今天人氣爆棚。
等到寫完這一副聯子,暫時無人上前求字,那在邊上看了好一會的“三公子”這才開口說話。
“尹解元,可還記得我啊?”
說話間,邊上的僕人已經悄悄隔開人群,將圍觀的書生等人往外驅趕了,旁人一看這架勢也不敢多說什麼。
“怎麼趕人啊…”“就是,我還想買字呢!”
“噓…別說了。”“走了走了…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