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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下著細雨,揹著包袱撐著傘的計緣好似一個尋常獨行者那樣,從城門口慢慢走入了德勝府府城。
雖然這兩年也修煉了一些乾坤納物之術,但這布包袱還是一直帶著。
諸類乾坤納物術比較特殊,說高深吧,其實道行足夠的修行之輩都會一些,某些妖獸中的天賦異稟之輩更是能領悟不俗神通。
可說簡單吧,其中鑽研卻沒有止境,且各家對高深一些的此種術法都較為珍視,不會輕易流出,雖沒有“拘神”那麼誇張,修行起來卻也十分困難,術術、悟性、修為、緣法缺一不可。
一般此術需要依託某個容器,修仙之輩很多會以袖內暗袋為依,以修行人法力為引;當然也會有那種可以不依託修仙之輩法力的收容器物,往往就是仙器一級了,否則無法自孕靈法;而妖獸類天賦神通就簡單了,不是腹內就是其他腔器。
通天江一脈的龍屬,本身修行中孕有自身神通,老龍有時候雖然喜歡鼓搗一些奇怪的東西,但顯然原本並不打算給人看的,所以計緣雖然在這兩年多時間裡也又從老龍那淘到一塊乾坤納物之術的玉冊,但和之前的變形之術一樣,依然很“反人類”。
不過計緣也樂得自己慢慢研究,畢竟老龍鼓搗的東西,有一點很好,很有種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感覺,或者這也可能是老龍的興趣初衷,在計緣看來雖然都還差了很多意思,卻勝在有了一個開端。
老龍覺得後面無所進展,無法比擬自身天賦,更別提依之精進了,可在計緣看來,這樣一個開頭其實本就極為難得。
世間真龍何其少,能成真龍者如應宏,果然也是龍蛟之屬的非凡之輩。
比如變形術中的儘量“求實避虛”,比如乾坤納物中的“寄物織藏,展千容之變,噬萬物而歸”,用計緣上輩子的話來說,這些就是鑄就高臺的基礎。
計緣明白,有時候老龍沒啥進展,可能缺的是仙術妙法的支撐,但有時候可能僅僅是少了一點想象力。
所以哪怕再反人類,計緣還是很樂意研究老龍鼓搗後的半吊子術法,至少以他上輩子資訊時代的眼界,還是能比較直觀的看到其潛力的。
如今計緣修煉的納物之術正是以老龍的自研版本為基礎拓展的,也學著一些修仙之人的習慣,依託於袖內口袋。
兩年來除了正常修煉,也於夢中主攻自修的變形和乾坤異術,確實沒讓計緣失望,只不過一件材質普通的布衫,卻也能堅實承載此術。
就是容納得空間還極為有限,除了將要緊的一些玉簡玉籤和書冊放進去,衣物和大一些的書冊之類的東西依然還是用包袱揹著,反正他並不覺得多礙事。
計緣一身白衫,撐傘在德勝府的街道上緩行。
雨雖小也滴落有聲,讓計緣能較為清晰的欣賞到府城景色,他雖一直自稱是寧安縣人,卻還是首次到所屬府城。
魏家在德勝府府城是有名的高門大戶,財力盛人脈廣,便是府城官員都得賣魏家三分面子。
計緣在城中找了家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順便同小販打聽一下了一下魏家的事,就知道了魏府所在的準確位置,只是暫不清楚魏無畏會是在祖宅還是新府。
這天下午,府城北部的魏府外,從遠處慢悠悠走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白衫男子。
雨天也沒多少人出門,這裡更不是什麼熱鬧的商鋪街道,魏府所在的大道上幾乎就這麼一個行人,兩個門房遠遠的就注意到了對方。
今年的天氣略顯反常,已經快入夏了卻依然有些冷,除了那些氣血旺盛之輩,人們出行時的衣服是不敢少穿的,計緣這衣著明顯看著就單薄。
“哎,你說那人會不會是來咱們府上的?”
“這下雨天也沒坐個馬車,應該只是路過吧。”
“我覺得會,要不打個賭?”
“賭就賭唄,輸的人請喝酒。”
“行!”
兩人閒聊著討論幾句,然後等了一會,果然就見到那撐傘者離魏府越來越近,並在門前停下。
計緣側身看看大宅院門上書寫這“魏府”的大匾額,這麼大字怎麼也看清了,於是就走近門臺處。
其中一個門房衝著另一人使了個眼色,才主動上前一步詢問。
“這位先生,不知來我魏府所為何事?”
即便計緣衣著普通,但氣質看著可不俗,而且魏家也涉足江湖,便是門房也有些見識,平常對誰都儘量客氣。
計緣收傘甩了甩,才衝著門房略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