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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不用太過懼怕修行的艱辛險阻,雖然以獸類從頭開始千難萬難,但一旦修行有成,至少比那些有化形妖物爹媽的妖怪要多幾分積累。”
計緣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魚竿,看看這長度是不方便收入袖中的,也不方便在外頭攜帶著進城,於是將之丟到老龜背上。
“幫我拿著魚竿,等我離開的時候來取。”
老龜自然應諾領命,而計緣說完這句,就邁開步子朝著城門方向走去,準備到那邊排隊入城了。
胡云則趕緊跟上,儘量藏在計緣的影子裡,小聲衝著他問一句。
“計先生,我們是去客棧退房拿行李,然後就回去了麼?”
計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先去退房拿行李,否則過了午時又算一天,然後再去一趟園子鋪。”
“園子鋪?那是什麼地方?”
計緣從袖中取出一箇舊酒瓶朝著胡云揚了揚,這還是當年他買第一壺千日春的酒瓶,後來還裝過一些其他優劣不一的酒,甚至裝過龍涎香這等酒。
“千日春?”
“對,就是專門釀造和販賣千日春的地方,撞上了就去一趟吧。”
。。。
排著隊入城,帶著胡云想去客棧退了房取了押金,然後在這城中彎彎繞繞著前行,於午前到達了園子鋪所在的街道上。
依然是那個店面,依然是那種陳設,依然如當初那般看起來並無多少生意且店內夥計三三兩兩或坐著或聊天,一副不是很忙的樣子。
園子鋪最繁忙的時候是春季,因為要釀造新酒,秋季這種時候還是比較悠閒的,尤其現在臨近正午,運酒的也不會在這時候上門。
掌櫃卓韜正對著一個賬本噼裡啪啦的算著賬目,和核算完其中一條,將算盤前後撥正,這才臉上帶著笑意的合上賬目
卓家一直秉承著釀造為主,從不出春惠府,自己只收第一道酒錢,不染指之後的二道三道銷售,加上州府對園子鋪的支援,這些年來生意一直順風順水少有波折。
“咳…咳咳…咳咳咳咳……”
卓掌櫃小咳了幾聲,隨後有些難以抑制的咳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連忙拿起邊上的一個小紫砂壺對著壺嘴喝了幾口,才終於緩和住還想再咳的勢頭。
邊上有些個夥計看看他,關心得問了一句。
“掌櫃的,您沒事吧,再去看看大夫吧,咳了快一個多月了!”
“沒事沒事,早就看過大夫了,偶染風寒而已。”
這會計緣也跨入了園子鋪,櫃檯後還是當初那個掌櫃,只是老了幾分而已。
看到計緣進來,鋪子裡的人下意識的就打量了幾眼,因為施展障眼法的關係,計緣的眼睛如常人一般,所以看起來就是個斯文先生。
卓掌櫃只是個普通人,當初雖然對計緣印象深刻,但到底過去這麼些年了,自然也認不出來。
“這位客官,您是打算訂酒?”
一般來園子鋪的都是訂酒,按幾大罈子幾大車的算,也有預定來年新酒的,真正來這零售的極少,但若是來買,園子鋪也不會拒絕。
計緣先沒有回話,而是走到櫃檯前看了看卓韜,確實只是染了風寒,胸肺一股寒氣積蓄,多暖暖身子有個半月也就散了。
這種病計緣也能治,從袖中取出酒瓶之時,甩了甩袖,卓韜胸肺中的寒氣就被掃清了。
不過這小動作其他人都沒見著,只是被計緣拿出來的舊酒壺吸引。
“掌櫃的,我這有個舊酒壺,裝滿新酒的話多少錢?”
卓掌櫃細細看看這陶酒壺,外表倒是不暗沉,但瓶身上有些磕磕碰碰的小缺口,顯然用得頻率不低,而且款式應該是幾年前的舊款,現在開新窖的酒壺都變了樣的。
不論如何,見到這麼個舊酒壺,遇上可能是千日春老酒客的人,卓掌櫃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價格沒有漲,你這種是一斤壺,灌滿的話收貫八百文。”
計緣點了點頭,突然問了一句。
“掌櫃的,你們自帶酒壺灌滿一斤都是貫八百文嗎?一個壺差兩百文這麼多?”
卓掌櫃本想想去拿紫砂壺潤潤喉,可好一會了沒覺得想咳嗽,便收了手,覺得計緣氣度不凡,也起了點興致的同計緣多聊幾句。
“其實嘛,以前並不是的,正如客官您說的,一個酒壺哪能抵得上兩百文。”
“那又是為何?”
“嘿,這事其實也沒啥不好說的,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