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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信件內容,以自己好友的個性,計緣猜也猜得到裡頭寫了什麼。
拆開屬於自己的那封信一看,先大致掃了一眼,果然是讓計緣幫忙催促尹青去州府惠元書院讀書。
計緣讀尹兆先的書信,字裡行間見字如見人,尹夫子也不愧是已經當了幾年官的人,落筆字跡多了一分大氣磅礴之感,比之以前臨摹計緣的字跡時要更出色了不少,已經自成風範。
在計緣細讀信件的時候,一隻紙鶴拖著一個錦囊,奮力擠出了尹青的懷裡,然後扯開錦囊口從裡頭鑽了出來,自己張開翅膀飛到了計緣肩頭。
“喲,出息了!”
外人不破法令看不透紙鶴內藏真意,它自己不飛很多修行之人也只會以為是隻普通紙鳥,但計緣自己自然能一眼看透。
計緣分明發現這紙鶴身上的靈氣不減反增,而且除了靈氣,他留在紙鶴上的法力更是一絲也沒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待在大棗樹下的原因。
這紙鶴本身還並無什麼靈智,現在只能說有一股帶著靈性的本能,且紙張也無什麼特殊的,蘊藏靈氣和驅動紙鶴飛翔的關鍵就在於視之不見的字。
這兩年,一般而言這隻紙鶴雖然很會本能的攢靈氣,卻從沒出現過靈氣比之前還多的情況。
計緣伸手觸碰一下紙鶴,就感應到其上百十個文字之間的關聯,如當初他設想的那樣以文字的連貫性形成一種特殊的通路。
只不過長期就用這麼一隻紙鶴,時時以神念傳之法力度之靈氣灌之,導致這種通路就猶如流水經過留水漬一般紐帶不斷。
計緣收回手,紙鶴也飛下了肩頭,自然而然的鑽入了他的袖中。
像是敏銳的聽覺聽到了計緣的聲音,這麼一會胡云醒了過來,抖動著耳朵睜開眼看看,果然見到計緣就站在石桌邊,手中還拿著信紙在讀。
“計先生,您回來了!”
計緣“嗯!”了一聲繼續看信。
胡云趕忙伸爪推搡幾下尹青,將他從午睡夢中推醒。
“呃…怎麼了?”
尹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擦擦眼睛順著赤狐爪子點的方向轉頭看去。
“計先生!”
然後看到計緣手中的信,尹青就垮下臉來,不用想也知道爹爹在信中寫了什麼。
“醒了?你爹讓你去春惠府的事情知道了吧?”
“知道了……”
計緣點點頭。
“既如此,今晚準備準備,明天拜別夫子,同交好友人道別一聲,就可以去春惠府了。”
尹青應了一聲“哦”,看看赤狐看看計緣,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計緣搖頭笑笑,轉身院落外走去,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來。
“我和會帶著胡云一同送你到春惠府的。”
等計緣出門了,一人一狐才猛然反應過來,相互間小聲歡呼一陣。
。。。
第二日,尹青就一一同縣中好友、親近的鄰里、家中親眷和學塾夫子道別,然後背好自己的書箱,攜帶好衣物銀錢和文房四寶以及一隻狐狸掛件,同計緣一起啟程前往春惠府。
計緣自覺應該也算是尹青的長輩,與其交給尹家的其他親戚送尹青或者尹青獨自上路,還不如他計某人送呢。
當年計緣出門是用雙腿走路,這次送行當做是遊學性質,自然也就僱傭了一輛馬車。
馬車的車簾子現在是完全掀開的,尹青就坐在馬車伕邊上看著周圍景色,很有種計緣上輩子學生時代出遊時坐大巴靠窗看外頭的感覺。
車伕是個健談的,看起來約莫年近六十歲,實際上不過四十有餘,便是在鄉人中也算是長得比較著急的那一類。
馬車才駛出縣外沒多久,車伕嘴上就聊個不停。
“計先生,咱傍晚就能到順寶縣,然後明早上起來去千周縣,運氣好五天內就能到九道口縣!”
“嗯好!”
計緣應了一聲,繼續看著手中的白玉玉簡,當然因為障眼法的關係,在車伕眼中這只是一卷竹簡。
在知道計緣帶著尹青包車的時候,好些個車伕都爭相想要被選中,計緣還好,關鍵是尹狀元郎的兒子尹青,結下點善緣當然是好的,便是說出去也有面子。
“尹公子,你瞧我前頭這匹黃驃馬,別看是匹老馬,耐力可好著呢,而且認識道,九道口老樺山那邊,我年年得跑個十幾趟,就是在車上打盹,這馬兒也能拉著咱們到那!”
“哦,那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