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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個道長,當年來到我藥堂之中時氣若游絲即將魂歸天去,是我與一名江湖高手一起救治,才將他的命保住……”
這下不光是日遊神,另外幾名面色冷峻的陰差都有些詫異,命危?
腦海中已經下意識想象出一些仙邪交手的可能。
“那道長有什麼奇特之處?”
日遊神追問一句。
“當然有,那道長算卦奇準,在養病期間為人測算每掛必中,來我藥堂定期診療之時也會忍不住為其他病人算上一卦,記得有一回……”
秦子舟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
“一回有面色蠟黃的男子前來就診,那道長恰好也在,我還未探脈,道長就直言謂那病患道‘沒救了沒救了,從現在開始行善積德說不準還能活個一年半載,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算了,神醫救不了,神仙還差不多……’當時藥堂差點打起來……”
即便是鬼軀,秦子舟依然有些心有餘悸,然後才繼續道。
“當時我診病過後,果然發現此人已經病入膏肓,但我不信邪,依然全力救治,可惜最終兩月而卒。”
幾位陰差有些疑惑,本來聽到“每掛必中”還覺得可能是正主,但聽到在藥堂差點打起來,又覺得不像。
現在也不好拖太久,只能同秦子舟如實相告。
“秦公,外頭有一位仙長要見你,說是你生前舊識,我等這就請他進來。”
說完這句,那名日巡遊在秦子舟疑惑的眼神中出去,片刻之後就領著以為白衫先生走入了客室內。
計緣進屋第一眼看的是秦子舟的屍身,見之消瘦至極形如枯骨,顯然臨終前好一陣子已經吃不下東西了。
隨後就看到了站在陰差中間的秦子舟魂魄,倒是如同當年那般氣色,竟是並無多少鬼氣,甚至好似活人。
這種情況陰差和土地神看來或許只覺得這魂體奇特,但在計緣看來卻絕非尋常,難得的是內孕一股靈韻非常的清氣,竟是和人身神的感覺差不多,屬於世所罕見的那種。
更奇異的是秦子舟分明已經死了,這清氣卻不散,便是人身神,人死也會立刻消散或者遁入天地的。
計緣心中大動,猛然想到了當年看《通明策》中的一種連成書者自己都覺得荒廟的設想,原本的一些念頭也變了。
“秦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秦子舟早已經不認識計緣的樣貌了,但卻記得那雙眼睛,還記得那雙眼睛的疾症。
“你是,你是那個眼睛明明已瞎卻還能看到光景的江湖高手?你是神仙!”
計緣衝著他拱手作揖,笑道。
“秦大夫好記性,您一生行醫救人,臨了了,外頭土地公照看家院,裡面六陰差前來相送,更是德勝府日遊神左右正使親臨,可算是在凡人中都頂有牌面的了,想必陰司中也早已為你安排的司職了吧?”
計緣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問日遊神的,後者不敢怠慢的回答。
“此事會由判官大人和城隍大人定奪,但以秦公的德行,定是會留差的。”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日遊神像是意識到這點,又補充一句。
“以秦公這種大善大醫者,陰壽同樣近百載,一般會先在陰間安養幾年,接受子嗣供奉,待魂體凝練之後給予主簿之職同時傳授鬼煉之法,二十四司主官若有缺,極有可能頂上!”
“好,多謝告知!”
這話既算是計緣想知道,也是故意詢問了讓秦子舟也聽到,等日遊神說完,計緣才詢問秦子舟。
“秦大夫,司職陰間能照拂子孫,亦能保鬼體長存,以您老的德行,說不準鄉人以後還會為您建祠立廟,能當一個閒神。”
閒神是修行之輩的說法,指的是那種既不是山川江河土地等正神,也不是城隍等陰司神祇。
比如有些地方可能會建個將軍廟供奉一下當地出去的逝去武將,期望壓一壓戾氣,秦子舟這種神醫,還是有可能建一個供奉廟宇的,以期壓一壓瘴氣病氣,保鄉人少生病。
計緣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看了看幾名陰差再視線迴轉。
“當然,您老鬼體凝練自孕清氣,在計某看來還另有出路,若有積攢旺盛香火又道行高強的主水正神出手,可凝練鬼體極陰轉陽,屆時不受天光所灼不為陰寒所動,可練真法可修靈道,無正體亦有實軀……”
計緣說到這裡,早已站在門口的土地神實在忍不住了,一句話脫口而出。
“仙長說得可是那界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