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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書房中的老皇帝有些魔怔了,一方面因為聽到龍的訊息心中有些振奮,另一方面因為聽到的是墜龍之事,也顯得極其不安。
這種不安感是如此的強烈,好似心中鑼鼓喧天。
元德帝突然想到了一封秘密奏章,手臂微微顫抖的在自己桌案上翻找,平常十分注重儀表威嚴的他此時竟也渾然無覺自己的狀態。
“啪啦啦…啪啦啦……”
好些疊起來的奏章都因為元德帝粗暴的翻動而滑落。
晉王愣愣的看著自己父皇的動作,當然也對老皇帝手上微微的顫抖看得十分真切,這一刻,他心中五味雜陳,心緒極其複雜。
‘父皇…真的老了……’
即便是吳王,此刻的目光也是顯得有些複雜,但也很快就被一抹喜色取代,隨後表情歸於平靜。
“找到了…找到了……”
元德帝喃喃自語,微微顫抖的手拿起一本秘奏奏章,然後小心的翻開,上頭的呈奏人寫得是麗順府知府尹兆先。
元德帝拉開奏章,快速瀏覽,像是在查詢什麼,大約十幾個呼吸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列小字:
(微臣以為,婉州之事絕不可姑息,官員欺上瞞下貪墨乘風,豪奪無度致使民不聊生,此乃危及我大貞江山社稷之勢。)
實際上,計緣之前的擔憂不無道理,當時他對尹兆先說老皇帝正準備水陸法會,擔心老皇帝對政務上的心力或者魄力不足。
而元德帝在知道婉州之事後確實極端憤怒,御書房砸了茶具的事情也不是假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皇帝的心態也產生了一些變化,那些膽大包天的混賬官員搜刮了這麼多利益,那這些利益能不能直接到到國庫和皇帝私庫的口袋裡呢?能不能繼續這麼源源不斷的流入金銀呢?
元德帝的這種思想連晉王都不知道,更別提身在婉州的尹兆先了,但絕對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念頭。
可是此時乍聞“廣洞湖墜龍”一事,驀然將老皇帝嚇醒了。
“呼……”
元德帝撥出一口氣,看看御書房內的大臣和皇子,原本準備的說辭也更改了……
“正如尹愛卿所言,婉州之事絕不可姑息,給我注意一下朝中同婉州有瓜葛的一系官員,就用尹愛卿的建議,先找個由頭,將婉州知州陳雨賀升職入京……”
老皇帝說到這目光掃向臣子和自己的幾個兒子。
“我不管你們中是不是同婉州那邊也有瓜葛,今日就算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全力辦好了這事,寡人便既往不咎,若敢走漏風聲……皇室者,斬立決,朝臣者,夷三族!”
老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比較沙啞,但其中的冷意卻令御書房內官宦微顫,其中更是有人脊背溼汗,心中暗道這陳雨賀怕是凶多吉少了。
。。。
當然,婉州局勢在許許多多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轉變之時,京畿府的水陸法會也如火如荼的準備中,不過此事目前也就京畿府周邊的人知曉,還不算聲名遠播。
對於元德帝而言,這件事同樣不亞於對婉州的處理,甚至還打算派人前去調查墜龍之事,尋訪婉州的奇人異士。
並且很快的,皇帝要在京畿府舉辦水陸法會的事情,就昭告了天下,不限佛道儒俗,邀天下名士高人共赴京畿府參加法會,為大貞國運祈福為大貞天子祈福。
並且會選出一些高人賜“天師”名號,賞黃金千兩,能得天子召見。
此詔書一出,大貞各州各府的“高人們”自然是都安奈不住,心中有些念想的紛紛欲要前往京畿府參加法會。
。。。
尹家次子滿月酒過後又過去二十多日,婉州麗順府衙門後府。
花園的石桌上一副圍棋擺開,尹兆先一身白色便服,計緣著一身青衫,兩人坐而對弈。
到如今計緣的棋力早已勝過尹兆先許多,不過後者也不是沒有進步,兩人都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臭棋簍子。
計緣又不是老龍,好勝心那麼強,和好友下棋當然會讓著尹兆先一些,所以兩人還是下得有來有回,像這種對弈,這段時間進行過好多場了,算是棋會聊天。
此刻計緣將手中黑子落下,佔據了一片角落的先手,令尹兆先皺眉沉思。
“尹夫子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啊?”
尹兆先望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子,也差不多能看到最終的結果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投子認輸了。
“哎…京城有訊息了,聖上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