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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手持月餅見盆中明月的之時,可能是元德皇帝晚年開始求仙以來,少有的高光時刻了,從沒有這麼一次切實的將仙緣饋贈握在手中過。
即便是當初年三十辭舊迎新之夜見天降祥瑞,也僅僅是窺得園中百花開,可觀而不可及,而月餅是切實看得見摸得著,並且能吃。
月餅入水消融無蹤的那一刻,元德帝心中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空白。
“這…寡人…這……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
老皇帝這一刻難得的群臣面前流出一種迷茫,看看這水盆,絲毫沒有什麼渾濁感,連一絲月餅渣子都沒有。
他有種感覺,這月餅一入水,就真的沒了。
元德帝看看不遠處的老太監。
“寡人沒抓住?”
見皇帝望向自己,一側的老太監只覺悚然,連連低聲道:“老奴不知,老奴不知啊……”
“沒抓住…沒抓住……”
元德帝看看自己依然還微微顫抖的右手,然後回神之刻,猛然望向殿中的太常使。
原本同樣愣神中的言常,頓時驚覺,好似冰水澆身遍體生寒,生怕皇帝遷怒自己。
“言愛卿,你只有一個月餅?”
這會言常哪敢說實話,就算說了實話,另一個月餅也他也變不出來了呀,只能倉皇持圭跪地而叩。
“陛下!此乃仙人所贈,世間有此一份已是難得,微臣怎可能留餘又怎敢留餘啊!”
見太常使言辭足夠懇切,並且剛才也確實敬獻了仙人饋贈的月餅,平心而論,若異地相處的話,沒多少人能獻出這個月餅。
看看朝中群臣,一個個默不作聲,連平常諫言反對法會的那些諫官也不說話,元德帝視線掃了一圈,最終回到言常身上。
看著對方跪伏在地好似犯了什麼大錯一樣,元德帝心中的一口鬱氣更是無處可撒,良久才壓下暴躁。
“言愛卿起來吧,你敬獻仙人所贈月餅為實,賞黃金百兩,賜御書畫卷一副,水陸法會之事,言愛卿和禮部的各位愛卿還得多費點心力了……”
“遵旨!”“遵旨!”
言常起身,和邊上幾位禮部大臣紛紛領命,心中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賞賜不賞賜的不重要,沒被問罪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退朝吧。”
說完這句,元德帝就站了起來,一側老太監高聲道。
“退~~~朝~~~”
在老太監想要趕緊跟上皇帝離開步伐的時候,見後者眯眼瞥了瞥自己和龍椅之前,頓時心領神會,衝著邊上兩個小太監招了招手指了指那個銅盆。
“端起來帶著,不準灑出一滴!”
“是!”
兩名小太監上前,抬起銅盆小心的隨駕離去。
殿中朝臣面面相覷者有,好奇眺望者有,也有人過來同言常問候一聲,更有那些諫官冷眼望了望言常之後直接離去。
。。。
八月二十,大貞各地州府新一輪桂榜已經揭曉,但在京畿府,最盛大的事情自然是元德帝的七十大壽,也是那場聲勢浩大的水陸法會開始之際。
在這一日之前,早已經有玉懷山修士御風或者駕雲趕來京畿府,如今在京城外圍,很難得的至少有二三十位真正的仙修之士在場。
只是誰都提前清楚了法會流程,前幾日全都不會現身。
這一日一大早,很多得閒的百姓和一些從大貞各處匯聚京師只為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朝著城東方向趕去。
那巨大的法臺極為醒目,本身就高過京畿府府城內許多建築,而在城東法會場地這塊空曠之地,更是沒多少建築能賽得過主法臺。
計緣也同諸多好事之徒一樣,隨著人流往城東趕,到地方的時候前方已經摩肩接踵。
“哎哎哎別擠啊!”“皇上在哪呢,是不是到臺子上面去了?”
“不知道啊,那邊禁軍都隔開著呢,可能還沒上去吧?”
“哎呀這法臺也太高了,根本看不到上頭什麼情形啊!”
“是啊,只能看到一會那些法師上臺的樣子了。”
“這有什麼看頭啊?”“沒事,九天呢,那些副臺不高。”
“哎哎別吵了,看那邊,是不是法師們過來了?”
“這麼多怪模怪樣的,肯定是!”
……
計緣晃悠到左再晃悠到右,其實哪都嘰嘰喳喳一片,也沒有個可是的觀景點,今天這種日子,飛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