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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人道:“壯士,小店沒有酒,只有茶。要不......”
斗笠男子似猜透了他的意圖:“給我來五碗麵條,其他的一概不要。”
店主人道:“那你的朋友?”說著目光不禁也沿著那排血跡望向了黑暗處。
斗笠男子背後好像突然長了一隻眼睛,正目睹著店主人的一切,沉聲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這份好奇心,不然......”他又瞥了瞥自己的左臂。
店主賠笑點頭道:“好。我去給你下麵條。”
他正要移步,黑暗中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音且慘,沉夜驚慄,叢樹間幾隻寒鴉不脛而起。
他登時一震,又欲轉頭。
斗笠男子冷冷道:“我說了你最好打消這份好奇心。”
店主人顫聲道:“是,是,是。”
說罷他走向了灶臺,從灶臺旁取出了一個新燈籠,拈出蠟燭,借灶火引燃,再放回。
這盞新燈籠又明又亮,幾乎可以照亮大半個竹棚。店主人正要把這盞新燈籠和舊燈籠掛在一處。若新燈籠掛上,那麼她的藏身之處就要畢現了。
店主人點燃這盞新燈籠不知是為了在黑天雨夜方便行事,還是好奇心作祟定要瞧一瞧她在幹什麼。
就在新燈籠將要掛上的一剎那,斗笠男子突然一聲厲喝:“掛在這邊效果也是一樣。”他用眼色示意他身後的那根竹柱。
他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身上殺氣大起。若店主人不識趣,執意為之,那他下一刻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店主人登時停住了,眼睛眨了眨,苦笑道:“壯士覺得哪邊好就掛哪邊。”
店主人向黑暗處望了望,眼色有些不甘,但還是把新燈籠掛在了斗笠男子身後的那根竹柱上。
新燈籠掛定,光芒四射,竹棚外三丈都有了些許光亮,但她藏身的一角兀自黑暗。
不一會,一碗熱騰騰的麵條被店主人端了上來。不覺間給寂冷的雨夜平添了一份暖意。
噴薄的香味藏在氤氳的熱氣中,飄然四溢。是一種誘鼻的異香,似花香,又似麝香。
斗笠男子甫吸入一縷,腦袋頓時生了一種沉沉的感覺。他晃了晃頭,好像試圖把它透過耳朵甩出去。似乎奏用了,他的眼睛恢復了些許亮色,趕緊捂緊口鼻,皺眉道:“你在碗裡......放......放了什麼?”
他的手很想握緊刀柄,但事與願違,他的骨節已先一步開始鬆軟了。
店主人冷笑道:“沒什麼,只不過多添了一種祖傳的‘秘料’罷了。”
店主人的話好像帶有催眠作用,他每多說一個字,斗笠男子的眼瞼就愈沉一分。店主人最後一個字吐完,他的形象在斗笠男子眼中業已花成了幾個,時聚時散。然後“砰”的一聲,腦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不醒於世。
店主人甚是得意:“你捂住了口鼻又如何,‘失幻’可是無孔不入,除非你把你的毛孔都堵死。”話畢,馬上又大聲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話音未落,竹棚前黑暗處掠出了三個人,大鳥展翅般一閃,倏地落在了店主人身旁。
店主人食指向竹棚內一指,率先道:“那裡還有一個人,她受傷了,先把她解決了。”
但見其中一人,他脖掛九個骷髏頭串成的項鍊,手持一根又黑又亮的鬼王權杖,魁梧雄壯,滿目兇惡。尤其是看到竹板上的一排血跡,雙眼掩不住得興奮狂熱,舔了舔舌頭,道:“是塊嫩肉,讓我生吃了她。”
不待三人同意,他人已竄出。
但竹板上好像鑽出了一隻手,那人的腳甫才離地半尺,就被狠狠地拽了下來,“乓”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竹板上。竹板不堪其重,硬生生被砸穿了。他的整個上半身幾乎都險了進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餘下三人不禁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裡。他們齊齊地順著血跡再次向竹棚內往去。
“除了她還能是誰?”
念及此處,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店主人右邊之人道:“老四,裡面是什麼人?”
店主人苦言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