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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釐清了之後,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一個結果,言無信並沒有枉殺他人。中原豪傑卻先內鬨,你殺我,我殺你。曲折恨恨地瞪了方畫鬼一眼,方畫鬼也曾激他共同對付言無信,也被他回絕了,那麼說,他師弟殺自己親弟,也是為此了,而且也絕對是方畫鬼的授意。曲折涵養極好,城府極深,並不撕破臉,只是狠狠瞪了方畫鬼幾眼,心中想的事,這筆帳日後再算不遲。
蘇青青爬上山頂,給言無信把脈,又取了傷藥餵給言無信,諸燃古再助言無信療傷。其他人都在下面看著,竊竊私語,商量著,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非道:“我一直都不相信言大俠是個濫殺無辜的人,現在真相終於大白了,我們還這幹什麼?這就散了吧。”
謝一端緩緩轉向張無風,道:“這就走了嗎?還有帳沒算呢吧?”
杜非道:“謝掌門打算就在這算?不另換個地方?”
謝一端忍耐已久,拔出大劍,道:“這裡挺好,沒必要換地方了。”
萬古從道:“謝掌門,大家同為中原豪傑,不可內鬨啊。”
謝一端道:“萬大俠,不是我想內鬨,但清泉山殺我弟子十數人,又嫁禍言大俠,竟圖挑起我與言大俠爭鬥,如此大仇,如此卑鄙行徑,我豈能容忍?”
謝一端說完,揮劍便向張無風斬去。張無風閃身避開,還了一掌。謝一端更怒,接連刺了三劍,一劍快過一劍。謝一端與張無風這邊打起來,海南劍派這次也來了百來人,清泉山也來了百來人,兩派之間頓時打成一片。
曲折跟七截門的仇本來還打算日後再算,見海南派與清泉山派打成一團。心想,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等來日了,掌一揮,也向方畫鬼發了一掌。方畫鬼早已防備著曲折,身一側,避開這一掌,隨手還了一掌。如此一來,九曲刀門與七截門兩派也鬥了起來。
今天聚來的人,四大派佔了一小半,如此一來,山上山下,亂成一團。有不少人勸架,殺徒大仇和殺弟大仇,又怎麼勸的開?而且這一個月來,因為言無信,中原武林也幾乎分成了對立的兩派,一派相信言無信絕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另一半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持兩個觀點的人爭論不休,也因此產生了不少誤會和衝突,有的便趁機算帳。
山上山下一時間,打成一片。
諸燃古幫言無信療傷,顧不上,萬古從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可又因自己對眾人並無大恩,勸不住。
正鬥著,山下又上來了一群青年男女,有數十人之多。
為首是四位青年,其中一位上來便道:“請問哪位是言無信。”
萬古從正忙著勸架,隨口道:“山上諸大俠正在為其療傷的少年就是了,你們找他做什麼?”
青年道:“我們是四生門弟子,他們殺了我們的師父,我們各是來找他尋仇的。”
萬古從忙解釋道:“這,這個,天南山莊的事,另有內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青年道:“這個,已經有師弟告訴我了,但說到底,我們的師父並沒有得罪他言無信,他卻殺了我們的師父,這仇非報不可。”
萬古從一呆,心想倒也不無道理,一時無言可答。
“話說的不錯,我的師侄殺了你們的師父,確實是他的錯,但你們可否看在老夫的情面上......”
“我們為什麼要看你的面子,我們四生門可沒受過你的恩,就因為你是天下第一俠?”
諸燃古已經助言無信的內力動轉自如,這樣可以讓言無信的內傷好的更快的多,此時的言無信可以順利的自行療傷了,諸燃古助不助他,已經沒多大用處了。諸燃古見四生門的門人趕到,找言無信尋仇,遂下來調解。
可諸燃古的話,卻給青年冷冷的打斷。九幽教一役,各大派幾乎都失陷九幽教,但四生門卻是沒去的,諸燃古對四生門確實沒有恩惠,而他們來報殺師大仇,也是合理的。
諸燃古又朗聲道:“大家停手,請聽我一言。”
各大派雖然都受過諸燃古大恩,但山上山下幾百人相鬥,亂成一團,哪裡還收的住手。
諸燃古還要過去一一調解,四生門數十弟子將山頭圍上,言無信在山上療傷,這個時候如果四生門趁機動手,言無信可沒法抵擋,諸燃古一時也不敢走開。
諸燃古攔在四生門眾人之前道:“你們不要上去。”
四首的四青年,最左的一個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怎麼?諸大俠想包庇自己的師侄嗎?”
諸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