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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畫鬼道:“不錯,但殺子之仇不同戴天,此仇非報不可。至於言無信的救派大恩,我殺了他之後以死相謝也就是了。”
又有人道:“話雖如此,但言無信救的是你一派,你卻以一命相抵,只怕不夠吧?何況天南山莊的事,還不清楚,言大俠救了中原數千豪傑,仁義無雙,我覺得他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言無信看向說話之人,竟是南方鬼帝,杜非,言無信與杜非交過手,一直覺得杜非陰陽怪氣不是好人。沒想到他竟會為自己說話,倒是大出意料之外,看來九幽教一事,他也是很承自己的情的。
方畫鬼道:“那晚還有人未死,他們的話,難道不足以為證?”
杜非道:“不錯,那晚確有不少證人,但恕我直言,那一晚僥倖逃生的人,還有言大俠的對頭,比如秋代望秋公子,因為言大俠的未婚妻,差點嫁給了秋公子,所以我認為這話未必全然可信。”
方畫鬼道:“那還有別人呢?洛傷洛大俠,莊重莊大俠。”
杜非道:“這兩位倒都是名重江湖的大俠,我相信他們不會說謊。不過,這件事嘛,我也問過莊大俠,莊大俠說過,他們趕到的時候,言無信已經和令郎等人動上了手,至於為什麼動手,他們也不知道。我想,若無原因,言大俠必不會濫殺無辜。”
又有人道:“魔教的魔頭魔性大發,胡亂殺人,又有什麼原因了。”
“古兄你這說的就不對了,九幽教人雖被稱作魔教,但也不會得失心瘋胡亂殺人啊,如果是那樣,也不用讓咱們中原武林頭疼三百年了,他們魔性大發,失了心智自相殘殺起來,自己早就先完了。”
“那言無信胡亂殺人又是怎麼回事?連四生門的門主都給殺了,鐵鷹老前輩向有仁俠之名,又那麼大年紀了,還是初次相見,又怎麼會得罪他?怎麼也給言無信殺害了。”
“是啊,聽說那晚言無信先與方少俠等人動手,鐵鷹老前輩還是後來的。”
“不錯,那言無信濫殺無辜,死不足惜。”
“話雖然這麼說,但言無信與我中原武林有大恩,這一次,可是救了數千豪傑的性命。”
“是啊,他胡亂殺人是罪大,但他功更大啊。”
“那又怎麼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有大功又如何?何況,就算他言無信不救數千豪傑的性命,這數千人也未必便死。”
這幾百人中,有人曾在九幽教陷落,有的沒有。沒有的人都想,這話只怕也有些道理,九幽教捉了中原數千豪傑,但忌憚各大派報復,未必會殺。而且當時,諸燃古已經帶人將四聖殿包圍,與九幽教副教主比武決勝,三場,言無信不過贏了最後一場比武而已,也沒多大的功。
但去過九幽教的人卻不那麼想。他們中了九幽教埋伏,數千高手全都陷落,九幽教有多厲害,他們最清楚,遠非任何一箇中原門派可比。言無信雖然只是贏了一場,但卻是決定性的一場。而大恕長老武功之高,就算不及中原四俠,只怕也差的不多,當日除了言無信,中原一方,真的並無人有把握勝的過,言無信對中原武林的大恩,是實實在在的。
各方人吵來吵去,也沒個定論,諸燃古忽向方畫鬼說道:“方大俠,天南山莊的事,確有可疑之事,我不敢說我師侄無辜,但我覺得我們應該事先將這件事的起因查清楚。”
張無風道:“那天的生還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還要怎麼清楚。”
杜非道:“那天的生還者雖多,但事情的起因,誰也說不清楚,聽說知道事情起因還活著的,只有三個人,一就是言大俠,一就是藥王谷的蘇姑娘,一就是黃家的大小姐,現在有他們的訊息了嗎?”
方畫鬼說道:“言無信已經回來了,昨天我還會過他了。”
杜非道:“會過他?還是殺他沒殺成?”
方畫鬼臉上一紅,道:“我和張掌門等確曾伏擊過言無信,但他武功太高我們不是對手,不僅我們不是對手,連秋鳴鶴秋大俠也敗在了言無信的手上,身受重傷。”
方畫鬼話音未落,又是一片躁動,沒想到言無信的武功竟然高到這種地步,連中原四俠的秋鳴鶴也打敗了,而且是重傷。而除了秋鳴鶴之外,還有方畫鬼、張無風這樣的大派掌門。言無信竟將他們全部打敗,這武功到底高到什麼地步?只怕連中原第一俠也未必能勝了吧?若是這樣,天下間豈不能人能制的住他了?
張無風又接著道:“不僅言無信回來了,藥王谷的大小姐也已經回來了,我們已經派人去請了。”
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