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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忘憂穿一套剪裁精緻的西裝,質地優良的面料貼合著身體線條,展現出他挺拔而優雅的身姿。襯衫領口繫著一條深色領帶,與西裝的顏色相得益彰。皮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彷彿能映照出他自信而堅定的步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成熟、穩重且自信的氣質,比平時更加帥氣。

他黑色的碎髮懶懶的垂在額頭,如白瓷美玉的肌膚上渡了一層亮盈盈的光圈,看似平靜無瀾的眼波下透著似黑曜石般閃爍的光澤。薄唇微翹,像一隻優雅從容的波斯貓,只要往那兒一站,即使不做什麼,也令人賞心悅目。

林一早上剛從廣西某縣請假上來深圳,他臉上痘痘少了一點,人也瘦了。過去那小段時間在小縣城度過了很快樂的生活,如果不是有一塊石頭壓在他心中,他說不定可以在那家工廠待很久。工廠就他一個程式設計師,工作他自由發揮,早上9點上班,下午6點準時下班。

“方總,好久不見。”

方忘憂剛開完一個國外遠端視訊會議,今天穿得比較正式。他還戴了一條白色的領帶。林一眼神依然有愧疚,不過沒有公司機密開始洩露的時候那會那樣嚴重。他說道:“林一,你不是公司員工了,叫我名字就好。”

在舍友公司上班有好有壞,以前沒在這邊上班總是想來。來這邊上班後,在公司看到方忘憂要叫方總,林一心裡還是有點落差的。大學時他和方忘憂玩得最好的,可是他也把方忘憂害得最慘。

林一開啟窗戶,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菸,看著煙霧慢慢散開,他聲音有點哽咽:“我時常做噩夢,夢見自己電腦沒有設定密碼,醒來就是一身汗。做遊戲代購的時候我晚上接單,白天睡覺,這樣醒來就不會害怕。”

撲面而來的內疚讓林一總是失眠。去年他爸媽知道公司機密從他這裡洩露後,他爸媽也希望他承擔一部分經濟損失,他爸媽湊了132萬從老家趕過來給方忘憂。方忘憂表面收下,送別時又把那張銀行卡放回了爸媽的行李袋中,他因此更加愧疚,連陳書石都不敢面對。

“林一,善惡到頭終有報,他早晚會露出馬腳的。你還年輕,未來路還很長。”

“我恨不得他從最高處跌落下來,摔得粉碎,永遠都翻不了身。”林一有段時間沒有抽菸,“聽說他進了鹿氏集團旗下的網際網路公司,當年他為誰做事一目瞭然,只可惜我們都撼動不了那棵大樹。”

看著林一遞過來的煙,方忘憂沒有接。景雪姐大前天來大姨媽了,昨天她身體好點就出去逛街買衣服,順手也幫他買了一大包東西。他今天這條白色的領帶就是其中一件,他不想領帶沾上菸灰。

林一以為方忘憂心裡有疙瘩,換誰誰能過去?那場洩密事件對於方忘憂來說就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方忘憂幾年積蓄化為烏有還欠了一屁股債。米萊學妹準備考廣西某縣的公務員,她準備一邊工作一邊準備考公務員。林一覺得公務員對於他來說或許是當下很好的一個選擇。他問道:“方忘憂,你覺得我考深圳的公務員怎麼樣?”

去年公司洩密事件報了警,雖然公司沒有追究林一的責任,但是方忘憂不確定報警記錄會不會影響公務員政審,他小聲的說道:“去年公司是報了警的,你去局裡問一下這事對考公務員有影響嗎?”

林一心中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不是應屆生,他有工作經歷,公司機密不是他洩密出去的,可是從他這裡流出的,一般單位可不敢接收他。他把煙扔在地上,用力的一踩。氣憤的說道:“我不會放過易棟的。我就算透過筆試,如果易棟知道了也會去舉報我的。”

林一肚子有點餓了,他問道:“你晚上有約嗎?”

“叫上陳書石,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我以酒代茶。”

方忘憂平時不注重打扮,以前可沒有見他打領帶。這可能是某位小姐姐的傑作,不過以方忘憂一根筋的性格,大概是他桌上照片中的人。

“她回來了?”林一問道。

“嗯。”方忘憂沒有否認。

.......

陳書石買了一大堆食材讓媽媽做。爸爸回去老家了,媽媽吃完飯就下樓跳廣場舞了。

飯桌上,陳書石拉著林一的手:“林一,回來深圳吧。和我一起開奶茶店。”

林一喜歡小縣城的生活,可是他更喜歡深圳的生活。深圳承載著他的夢想和希望,這裡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他要把易棟繩之以法,男人不能懷孕,易棟如果被抓,只能鐵窗淚。只要他留在深圳,他就有希望能夠送易棟一程。他說道:“如果可以入股奶茶店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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