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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駟從天牢裡逃了,但是李世宗這次卻將訊息封鎖了起來,沒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只是讓嚴亭之繼續著手對李駟的捉拿,而自己則是調集了更多的人手,去尋找起了另一個人的去向。
江湖上的人大多都以為李駟還在天牢裡關著,不過李駟在哪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只是他被關著,這江湖上的傳說就又少了一個而已。
江湖傳說確實不多,但每一個都總有過去的時候。
就比如說二十幾年前的鬼老人陰吾立。
說起鬼老人這個名號,雖然俗氣,但是卻極為貼切。
因為那陰吾立的相貌,確實是如同鬼煞,足以叫小兒止哭,一張乾柴似的老臉上還有一道碗口大的疤,爛得不成樣子。尋常人在夜裡看見恐怕都會被嚇得三魂不在,七魄不定。
可和他乾瘦的身材不同的是,他練得是一套少林橫練功夫,而且傳聞已經練到了極致。
一身血肉刀槍不入,雙目一閉便是風雨不動,就算是成名高手也破不了他的金身。
再加上他練得內功特殊,幾乎循循不絕,若靜坐不動閉息休養,就是幾年不吃不喝,都不會因餓渴而死。
所以如果說李駟是抓不住的話,那他就是殺不死。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了,他再厲害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那白雲公子江憐兒用一手雲袖自來擒住,送進了天牢。
現在估計早就被朝廷暗中處理掉了。
所謂的江湖傳說啊,就是這樣,傳著傳著,就只剩下說了。
······
葉落山路,當是預示著秋日快到了。
又是兩個月後的九月末。
雲山深處,小徑獨斜。
旁人不知道的是,這山中有一木屋,屋中有一酒窖,窖中有數壇上好的陳年美酒。
那酒尋常人都喝不得,只有屋主的朋友上賓才能喝得,又或者,是還有一個賊人能喝得。
屋主的朋友不少,但是偷酒的賊卻只有一個。
原因是知道這小屋的賊不多,而能在那屋主面前偷酒的賊,更不多。
眼下,這個賊是又犯了饞蟲,飄飄搖搖地就上了山。
山崖之上,雲霧輕籠。
一顆老松獨立,一座木屋偏居,一個白衣公子穿著長袍,正坐在門前讀書。
他讀得認真,一字一句,每半柱香的時間,才會緩緩地翻過一頁。
可能是他讀得太靜,幾隻飛鳥都把他當做了一件死物,落在了他身邊,用鳥喙梳理著羽毛。
正午時分,清風和煦,秋日的山風淡涼,叫人神清氣爽。
可是忽然,這白衣公子的手頓了一下。
他微微側過了自己的臉來,像是在聽著什麼聲音,接著他該是聽出了什麼,苦笑一下,合起了自己手裡的書,起身驚走了飛鳥,走向了小屋後的酒窖裡。
當酒窖的門被推開的時候,裡面的那個賊已經是喝得醉眼惺忪了。
看著這個賊,和倒在一旁已經空了的酒罈子。
白衣公子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像是有幾分無奈,又像是有幾分鬱結。
但他還是溫和地背過雙手說道。
“我這壇酒已經釀了十年了,你這剛一出獄,就給我喝了?”
賊人醉得臉色陀紅,扭過頭來看向白衣公子,醉笑了一下說道。
“喲,憐兒你來啦?”
白衣公子的臉色更無奈了。
“我都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叫我,我大你一輪有餘,按年紀來說,你叫我叔叔都不為過。”
可賊人根本沒將他說的話聽進去,等他說完的時候,賊人就已經醉倒在地上,躺在酒罈的旁邊呼呼大睡了起來。
白衣公子立在原地站了半響,最後像是毫無辦法地搖了搖頭,俯身將賊人扶了起來,帶著他出了酒窖,向著屋裡走去。
“哎,明知酒量不好,還非要喝這麼多。”
······
東襄城外的官道上,一個行腳的江湖人正坐在路邊休息。
他走了一整天,著實是有些累了,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壺水,舉到了嘴邊喝著。
清甘的涼水入喉,讓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又像是活過來了似的。
等他喝完水,擦了一下自己嘴巴,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站了一個人。
這讓他嚇了一跳,因為這人出現的時候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身子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