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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始抗議:“鄭隊長,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該配合的我也配合了,可這事你不能這麼搞吧,不能冤枉好人啊?”
曾同不愧是從總部下來的負責人,就連發脾氣時也是那種斯斯文文的,不像葛嘯天,哪怕這會兒被人摁著,看向彭友旭和馬馳的眼神也是破馬張飛的。他就那麼紳士地站在那兒,哪怕手腕還叫肖遙抓著。
鄭執點點頭,視線在屋內幾個人身上挨排掃了一遍,這才繞到辦公桌後坐了下去,“這件事就當……”
就在曾同以為這事就這麼揭過去的時候,從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吱的一聲門響,是有人進來了?
他回頭去看,身後那扇玻璃門的確開著,可門外卻並沒什麼人在,就在他嘟囔著是不是見鬼了的時候,從正對著彭友旭辦公室的辦開放辦公區那邊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噼噼啪啪的聲音裡,隱約像有人被抓住了。
“是不是抓住兇手了?”辦公室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在場的人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下一秒,不等弄清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一股腦地衝了出去。
葛嘯天更是衝在了最前面,因為衝地太猛,已經開始謝頂的腦門左搖右晃了幾下,幾縷平時被側向扒拉下去撐門面的頭髮頓時在頭頂亂飛起來,遠遠看,腦袋就像蒲公英,風一吹就散了。
他口中喊著“是誰”,手邊扒拉開人群,一口氣衝到了聲音扎堆的地方,那個領導辦公區和員工工作的地方交界的那扇門旁。
早些年,也是華科的某位領導,擺譜的覺得作為公司領導,就要有個相對安靜的工作區域,所以在原本開放的走廊裝了幾道玻璃門作為和領導辦公區的隔斷。
彭友旭辦公室外頭這扇門的材質和他辦公室的一樣,也是那種磨砂玻璃門,人站在對面,裡頭的人啥模樣看不清,只分得出有幾團影子在動。
因為懷揣了兇手出現的念頭,葛嘯天跑地有些急,可真到了門旁,他又有了種近鄉情怯的矛盾感覺,他怕急了一回只是空歡喜一場,門那邊的不是兇手,畢竟嫌疑最大的倆人這會兒還在他身後待著呢。
葛嘯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推開了那扇門。
是誰?
他想看看那個被他們喊是兇手的人會是誰。
又是一聲吱呀響,門開了,門裡,一個人被兩名警員屈膝摁在地上,正在那兒努力掙扎著。
他頭埋得很低,可即便是這樣,葛嘯天還是認出來那是這幾天氣一直不順的喬一涵。
“怎麼是你?”
知道自己這頓是躲不過了,喬一涵甩了甩肩膀,昂起頭:“我還想問呢,憑什麼抓我?”
“是我讓他們抓的你。”
一腦門懵的葛嘯天回過頭,看著說話的鄭執,“所以,鄭隊,喬一涵才是殺死閆潔的兇手嗎?”
“姓葛的你別人醜亂放屁!誰殺人了!我就是跟著他們看看熱鬧,結果就抓我,什麼意思!”
“報告隊長,我們按照你的指示一直留意著靠近這扇門的人,結果觀察到除了正常看熱鬧的員工外,只有喬一涵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靠近門邊,還試圖去推門。”
“我推門怎麼了?我是公司員工,推門不合理嗎?是誰規定了我不能推門了?”
眼看著喬一帆惡狗似的衝著自己的手下亂咬,鄭執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他繞開摁著人的警員,徑直走到喬一涵說的那扇門旁,一彎腰,隨著吱呀一聲,一塊疊成方塊狀的紙被他從門板和門軸的夾縫裡抽了出來。
“喬總應該是在找這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曾總剛才在彭總的辦公室裡想翻垃圾桶,找的也是這個。曾總,你不會以為我們警方乾飯吃那麼香,會放著明擺的經濟犯罪不抓,就把人放了吧?我們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釣他們二位背後的你。”
說到“二位”的時候,鄭執的目光故意在彭友旭和馬馳身上停了停,不過很快,他又把目光重新落回喬一涵和曾同身上,“被老婆趕出家,又沒了升職機會,喬總一定想找個翻身的機會吧,曾總就不錯,捏住了曾總的把柄,下半輩子差不多也就躺贏了。可惜啊,你們也不好好想想,這把柄是彭馬二位老總拿來要挾曾總保他們的保命符,可能隨隨便便就帶來公司嗎?”一面說,鄭執一面將手裡的紙一點點攤開壓平,和在彭友旭辦公室裡的那些衛生紙一樣,他用來釣魚的這張也是空白的。
鄭執衝著眾人抖了抖手裡的紙,“你們忘了為了辦閆潔的案子,我們之前搜過彭總和馬總的家,所以那份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