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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著走著,沒想到就碰到了另外一個人。
離康可辦公室兩米遠的走廊邊上,喬一涵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那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左手邊的會議室。
隔著那道磨砂玻璃牆,裡面的人影模糊地映入眼簾,傅紹言看著玻璃上的人影,又看看杵在牆根兒默默撕著手裡紙的喬一涵,突然想起了今早聽來的八卦——據說這位喬總因為亂搞的事這會兒不光和媳婦鬧離婚,連之前人事部門負責人的職位也被一擼到了底。
要說這會兒他那個怨毒的眼神是對門那邊把他降職的總部負責人傅紹言覺得說得通,可從喬一涵牙縫裡咬出來的分明是彭友旭的名字,這就有些有趣的。
估計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喬一涵猛地收回眼,回頭看向正在那兒瞧他的陳安澤,沒好氣地吼了一句:“看什麼看!”然後丟開手中那團撕得粉碎的碎紙片,揚長而去。
有坐得近的同事目睹了全過程,搖過座椅安慰在那兒發呆的陳安澤:“沒事,他不是針對你,我聽說咱們這位下了馬的前喬總一早就察覺了裡頭那二位的事,本來還想趁機敲上一筆竹槓,哪就想到竹槓還沒敲,人家事就漏了,現在好了,錢沒訛到,職位和家都沒了,能不氣嗎?”
“是啊?我還尋思喬總哪兒來這麼大火氣呢。”傅紹言搖著頭,眼睛卻不錯眼地從垃圾桶邊上那幾片才從喬一涵手裡漏出來的碎紙片上滑過——鮮果奶茶,好像是安平一家連鎖奶茶店的名字,隔壁街有家,好像白色風車旁邊也有一家。
傅紹言想象了一下喬一涵一個大男人捧著杯奶茶喝的畫面,怎麼想怎麼覺得違和,於是趁著沒人注意,快速把那幾張撕碎的紙片撿起來,揣進了口袋。
又看看磨砂玻璃那頭的人還沒談完話,左右一時半會兒等不到康可,想來想去覺得留在這沒什麼意思的他乾脆打了個彎又往彭友旭的辦公室走去了。
那個小財務說王勇出事時彭友旭和馬馳一直待在那間辦公室裡,沒離開過,他倒要看看彭友旭的那間辦公室是不是真相她說的,門一開一關動靜就特別大。
然而就在他穿過辦公區,來到彭友旭那間辦公室門前時,一件意外的事發生了,隔著那道磨砂玻璃牆,傅紹言看見一團人影正在牆裡動來動去,看那樣子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的。
這個時候,這間屋子的正主還在那邊接受領導談話,不可能瞬移回來,所以這個時候能出現在彭友旭辦公室的人肯定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他左右看了一圈,發現離這裡最近的一張辦公桌也在十米開外,而那張桌子前的人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老總的辦公間就是好,進了賊第一時間也發現不了,傅紹言搓了搓手,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去瞧瞧這屋子裡的是誰吧……
手握緊門手,十指再一用力,就聽見吱呀一聲,厚重的玻璃門果然帶著忽視不了的聲音開啟了。
他看著屋裡正躲在彭友旭的辦公桌後翻箱倒櫃的葛嘯天,故意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說:“葛總,怎麼是你?”
作為華科四個對圍棋有著特別愛好的人之一,這會兒被點到名字的葛嘯天窩在桌子後面,看向傅紹言的眼神裡全是不知所措……
作為總部派下來給華科善後的負責人,這一個上午下來可把曾同給忙壞了,先是配合警方對彭友旭和馬馳做補充筆錄,再把他們兩個手頭上在忙的專案和公司裡僅存的幾顆碩果做交接,能用的人是真沒幾個,連風評不好的康可都被叫來幫忙,華科的現狀就可想而知了,當然這不算完,那個叫康可的估計是知道自己在公司呆不長,對他的安排也做了適當的拒絕,不過這些問題都不算大,最大的紕漏就算曾同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是出在葛嘯天這了。
“老葛啊老葛,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平時那麼穩重的人怎麼就幹得出去人家辦公室偷雞摸狗這種事了呢?”還是那間會議室,曾同看著被警方領進來的葛嘯天,氣得直拍桌子,“說說,你倒是說說,去那間屋子是去幹什麼了?
“問你呢?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葛嘯天在華科的口碑一貫的是話少溫吞,被上司這麼吼了還是一句解釋沒有,直接拿出兩張紙片擱在了桌子上。
曾同坐在桌子那頭,眯眼看著桌上的東西,疑惑地伸出手:“這是什麼?”
“機票,他,還有馬馳要走。”一個屁崩不出兩個豆的葛嘯天悶著聲音指著桌子上的機票,“案子沒說清楚,他們不能走。”
“不是?”曾同都被氣笑了,“案子說沒說清楚,他們能不能走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