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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接下去該怎麼辦,突然一道人影從巷子裡竄了出來,動作之快連點反應時間都沒給肖遙留。
肖遙傻眼了,傻眼之後就急了,一邊追一邊喊我是警察!
只可惜,前頭的人根本不搭理他。
“靠咳咳!”風雪倒灌進喉管,嗆得肖遙差點栽了跟頭。
他踉蹌地站穩,看著兩人間越拉越遠的距離,欲哭無淚,知道有天能來刑警隊,他一定把體能練到及格呦呵……
他大叫一聲,這是老天爺在給他機會嗎,前頭那傢伙倒了?本來都快消失殆盡的希望在那刻又重新燃燒起來了。他抿了抿嘴,重新一瘸一拐著上路。
可體力這東西真不是靠意志力左右的,趁對方栽倒追上去的那點距離很快又在對方爬起來後迅速消失。
肖遙呵著氣奔跑,覺得肺管子要炸了,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特別是在自己曾經偶像選擇袖手旁觀的時候放棄,終於,在他跑到一個小上坡的時候,他瞅準機會,突然發力,朝那人猛撲過去。
“別跑!”
怒吼聲伴著踩雪聲在寂靜的雪夜裡傳出了回聲,他是孤注一擲,對方也不是全無準備,就在肖遙縱身的當口,對方忽然摸出來個球一樣的東西,朝後一拋,下一秒,球散成了無數個鐵蒺藜,“炸”向了肖遙。
疼!
肖遙捂著臉,一頭扎進雪裡。
溫熱的感覺順著臉頰慢慢流下來,不甘的情緒也隨之席捲上了心頭,頭埋在雪裡的肖遙握緊拳頭,掙扎著想爬起來,他是警察,就算死也要等抓到人才能死。
他咬著牙擰動身體,想靠手臂支撐著起身,誰知道脖子才抬起了,腦袋就捱了一下。
什麼東西?他腦子懵懵得,半天才動作遲緩地摸到了後腦勺上的殘雪,這是有人拿雪團砸他?他扭頭去看,模糊的視野裡,一道長長的人影立在金盃邊上。
“傅神?”
“趴下。”
還沒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的肖遙二話不說,重新把頭扎迴雪裡,說不上為什麼,就算有先前那些不愉快,可只要傅紹言開口,就是讓人願意去相信。
而且……沒看錯,傅紹言手裡拿著一隻弓,銀色的弓弦上搭著支削了頭的木箭,他是想射箭嗎?
風依舊肆虐,小賊跑路的聲音越來越小,肖遙趴在雪堆裡,甕聲甕氣:“要跑遠了。”
“嗯。”
說是遲那時快,就聽咻的一聲,肖遙只覺得什麼東西從頭頂滑過去,他再忍不住好奇,抬頭一看,卻只來得及看見一道弧線從頭頂滑過,再看跑路那傢伙,已經在地上狗啃屎了。
喜悅的情緒伴隨著雪風衝進喉嚨,肖遙爬起來,一路小跑到近處,驚聲叫道:“ipad,手機,現金,是賊!”
“聯絡完隊裡,替你處理傷口。”
偶像的關心讓肖遙受寵若驚,他邊撥號碼邊搖頭:“不用不用,一點小傷。”
“小傷也能傷人。”傅紹言微微一笑:“作為同事在她家出變故的時候議論是不對,可隊長也保證了這樣的句式也很善解人意啊。”
“……Golden我錯了。”
“我不記仇。”
……
被傅紹言拉著擦拭傷口的肖遙就像條被摁在了砧板上魚,棉籤不是棉籤,是刮鱗的利刀,或許他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周圍沒有印表機,不然他不確定傅紹言是不是會把和自己說的這句話也一同印在衣服上。
像知道肖遙在想什麼一樣,傅紹言的笑容更暖了,抹好最後一處傷口,他收起棉籤,低頭瞧著衣服:“可以手寫。”什麼、什麼玩意?話都不會說的肖遙呆呆地站在那兒,目送著那個笑起來別提多溫潤的人上了車。
入夜的雪越發大了,先前還亮著的路燈不知什麼時候也滅了,車裡沒半點亮光。
傅紹言坐在位子上,手拿鋼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許霞,女,22歲,十月由龍海市來安平就業,就職於某醫療器械公司,擔任行政秘書,上個月十五日由她的同居室友報案。她來安平的時間不長,社會關係簡單,性格內向,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出租屋都鮮少與人爭執,和人結怨的可能性也不大,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人會對她下這樣的狠手呢?”
寫寫說說中他就停下了筆,眼睛不覺停在身後那個33號的印花行李箱上,不知什麼時候,箱子裡透出一絲亮光。
他看了箱子幾秒,忽然伸手在箱沿上敲了兩下:“有什麼想法了?”
箱子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