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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之前拿到的資料,沒錯,兆力是閆潔社會關係裡來往密切度排在第一位的,排第二的她閨蜜,一個叫康可的。
怎麼這麼巧,他們才找來,兆力人就找不著了?
他搖著腦袋又心急火燎地回去報信,沒想到人到車上竟然撲了個空。
“傅神呢?”
神情有些恍惚的司機啞然地看著他,手胡亂在臉上身上做了幾個動作。
“什麼意思啊?”肖遙做了個“啊”的發聲動作,“失聲了?”
沒有……司機吞了口唾沫,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好那個離開的人這會兒還沒走進那棟大廈,他手一抬,指著玻璃轉門,無聲說道:那兒呢。
哪兒呢?肖遙皺著眉,踅摸一圈也沒看見傅紹言,正想再問的時候忽然發現君威大廈門裡有個超大的印花箱子有些眼熟,只是拿箱子的人怎麼瞧怎麼不像傅紹言啊,傅神就算氣質再好最多就是個溫潤的教書匠,不像那人,光看那花蝴蝶似的氣質,就是一有錢的海王啊……
門裡,康可正不滿地看著議論紛紛的同事,“都閉嘴好麼,現在還不確定兆力到底有沒有事,別到最後他人沒事你們自己倒嚇出個好歹。”
她是接替閆潔的位置晉升的新任主管,論能力比不上閆潔,說起話來卻比閆潔更有威懾力,她一開口,排隊的人當即沒了動靜。
康可見狀,總算滿意地插起了手,說起來本該吃午飯的時候卻被截在大廳問話,她自己也是犯嘀咕的。
挨著她身後站著的是個身形魁梧的男生,略長的頭髮抹著厚厚的髮膠,髮梢做著小夫一樣的菜刀造型,和這個造型構成反差的是男生白地透亮的面板和頗為精緻的五官。
從始至終,菜刀頭就只顧玩手機,絲毫沒有參與進他們討論的意思,聽見康可說話更是露出了個不屑的笑容,敲擊手機的速度變更快了。
眼見著前頭還有四個人排隊等問話,康可的鞋跟越發不耐的敲著地面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她滑開螢幕看了一眼,臉頓時白了。
“什麼時候了還胡說。”
見她生氣,菜刀頭非但不怕,還嘚瑟地晃了晃身子:“我說得不對?”
“再敢發這樣的資訊試試。”康可剜了他一眼,悶頭刪掉資訊,“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沒關係。”
呵。
“……晚上來我家。”
菜刀頭轉怒為喜,拿跨頂了康可一下。“得令。”
康可:……
兩個人一來一往,壓根兒沒留意彼此的一舉一動這會兒正倒映在一個鑰匙扣上被人瞧了個一清二楚。
他嘴角銜著笑,露出八顆好看的牙齒:“不好意思,京朝國旅的盧總留我的確是這個地址,下飛機匆忙,拿錯了行李箱,箱裡有我急用的檔案,美女再幫我確認一下,電話裡的確說的就是這裡。”
他有一張好看的臉,不笑時像玉,溫暖內斂,這會兒笑了就成了另外一個人,陽光明媚,稜角里有著恰到好處的輕浮,前臺哪知道他是誰啊,這一笑立馬就沒了警惕。
“我們這裡一共27家公司,的確沒您說的這家,要不這樣,先生你留個電話給我,等午休了我問問附近上班的朋友,他們說不定知道。”
“好啊。”他答的輕巧,扣著桌案的指頭一揚,指了指大廳一角排隊的康可:“他們是哪家公司?”
“華科電子,不是您找的那家。”
“哦……”傅紹言惋惜地嘆著氣,忽然揚了揚手機:“接個電話。”
他擺擺手,在前臺小姐巴巴的目送裡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區。
“閆潔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那個康可和兆力在飯局上等閆潔。”傅紹言扣著箱子,臉上笑容不減,“康可和閆潔是特別要好的朋友,閆潔活著時康可每天都要等著閆潔一起下班再走,康可的專案有一半是閆潔幫她做的,據說閆潔走的時候康可哭到幾乎昏厥。”可現在再看,這個頂替了閆潔走上主管位置的康可臉上寫滿的都是冷漠,不光如此,這個女人除了那個菜刀頭外,和那個兆力應該也有曖昧……
就是不知道她……傅紹言抬頭遠望,突然發現那個康可不見了。
“是在找我嗎?”
也幾乎是和他發現獵物不見了的同時,一個女聲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