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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身子底下的車輪突然一晃,沒等邢霏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隔著布料按上了自己的臉,伴隨著那股施加過來的力量,那點能讓她看見外界的縫隙隨之消失了,視野裡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遠處的燈光隱隱拂過來,好像清晨天邊臥著的蟹殼。
這個楊吶,真是不想她多看一點啊。
邢霏閉起眼,倒是樂得這樣聽著外頭的動靜,那邊又被楊吶驚了一下的康可已經穩下了心神,邢霏以為有了辦公室裡的死亡威脅,這女人怎麼著也要吐出點東西出來,可讓他們這些在場人都沒想到的是,康可下一秒居然還那麼淡定地回道:“該說的我之前都說了,我和閆潔是老鄉,是工作夥伴,她活著時是我的上司,她死了我接了她的班,我沒得罪過她,她出事時我也不在現場,所以我沒什麼可說的。”
都這個節骨眼了還一句實話不說,這女人也是真心心大!楊吶被氣著了,身體裡的治婊基因又開始躁動。
眼見她又要搞事情了,沉默的鄭執忽然抬起手把人攔住,“楊吶閉嘴,康小姐,這是今天傍晚你在接受我們局裡同事問話時錄下的一段影像,當我的同事提到兆力的名字時,你的臉上出現了這個表情,按你說的他不是頭一回亂來正常的男女朋友反應應該是氣惱傷痛惋惜,怎麼都不該是你這種……”他戳了戳螢幕上的定格,“你恨他,他死了你開心,為什麼會這樣?
“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說,不過就算你不說,有些事情我們也查得出,譬如你和閆潔的關係並不如你所說的那樣簡單和諧,你是怎麼上位的我相信只要調查我們很快就能查到。”
短短几句話說完,再看康可早已不是先前那個眼神凌厲、頭總是昂得高高的女白領了,這會兒的她微低著頭,手因為不安正緊緊拽著另一邊胳膊。
鄭執知道現在的她正在經受心理防線的崩塌,所以也不急,而是反手摸出包煙,遞給對面:“來一根?”
女人搖搖頭,就那麼低頭默默站著,遠處來來往往的有警察在忙碌,可那些跳動的光這會兒卻像有意避開這裡,康可站在那片暗影裡猶豫了半晌,終於抬起頭:“鄭隊,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不過能不能請別人迴避。”
楊吶正等看好戲了,不想眨個眼的工夫自己就成了康可口中的別人,半分鐘後,她蹲在牆角,憤憤瞧著遠處的兩個人,心有不甘地點著指頭摳地板:憑什麼只趕她走,早知道床能留下她就扮屍體了,鄭執這個老男人,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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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鄭執知道楊吶在罵他,轉了個身直接給了她一個後腦勺:“現在沒人了,可以說了。”
康可聞聲點了點頭,像是下定好大決心似的長出一口氣:“你會那麼問一定是在公司裡打聽過我了,他們是不是說我沒什麼本事,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靠閆潔、兆力還有睡男人上位?”說話的女人半垂著頭,披散著的頭髮順著耳際滑落到臉頰,迎著光在那張精緻的臉上投下細密的淺影,她抬起手掖了一縷去耳後,嘴角彎出一絲苦笑,“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你信嗎?是,才進公司時我的確是一無是處的新人,閆潔也的確在最初的時候幫助我很多,可鄭隊你想一想,捷徑走得了一時,她死了三個月,公司裡那麼多業務,如果我真的一無是處,現在的業務不是該早就一地雞毛了?”
“你的意思是……”
“過了最初的適應期,我很快就能獨立完成業務了,我們公司的人是不是說看到過我去找閆潔幫忙?那其實是她要我把做好的檔案拿去給她交差。說兆力偷拿她的電腦?她出事以後兆力的確拿了份檔案給我,不過那個時候先前的方案的確被否了,後來的方案都是我自己做的。”說著又苦笑起來:“閆潔她確實很多方面都比我強,尤其是那張偽善的臉特別會裝無辜,如果不是那張臉,我也不會被她害那麼慘。”
“她怎麼害你了?”鄭執已經準備好了記錄,不想下一秒康可又轉去了下一個話題。
“他們是不是說我挖了閆潔的牆角?”在得到沉默的回答後,康可慘笑一下:“那他們怎麼不問問自己,好端端我怎麼挖了她的牆角?說我靠睡的上位,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嗎?是她,是閆潔,是她為了自己的業績,設計把我送去了本來打她主意的客戶。”
短短几句話說得邢霏不淡定了,周阿姨說的不是康可設計閆潔嗎?到了康可口中怎麼就反過來了?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卻又不敢揉,只能一動不動躺在那兒繼續聽。
“聽了是不是覺得不信?知道為什麼我一開始沒說嗎?因為那些人說的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