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私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搓著手掏出幾張照片遞過來:“這是幾張餐桌的特寫照片,剛好那張桌子是實木的,受熱就會留下痕跡,喏,那碗壽麵旁邊的確有個碗底的印子,看圈口和這個海碗還不一樣。”
這麼說,那個王勇說的就不一定是假話了,可是能在上下樓這麼短的時間裡把碗拿走並且還沒驚動了旁人,是什麼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一切呢?
“說不定真有鬼。”邢霏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才用衣服矇住她的臉,所以也沒矯情地急著還衣服,只不過天這麼冷,她也擔心傅紹言挨凍,想來想去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衣服反披回他身上,自己的臉縮去他身後,這樣又避風也見不著人,完美。
貓在他身後的邢霏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猜想,卻不知道她這副做派早看呆了對面的警員,小警察看看就要升到頭頂的太陽,心說也好,靠這頓狗糧午飯都可以省了。
“那什麼,沒事的話,傅老師我去找我們隊長了。”
“去吧。”傅紹言揚揚手,等人走遠了這才回身看向站在原地表情又有些僵硬的邢霏,突然身子一歪:“邢霏,我胳膊疼。”
!
前一秒還手足無措的邢霏頓時醒過神來,扶住傅紹言的同時又瞧向他彎著的腰。
“腰也疼。”不等她發問就發現自己裝錯位置的傅紹言一面懸起手,一面指著腰,“剛才好像也傷著了。”
“那怎麼辦啊?”
“不嚴重,扶我進去就行。”
“行嗎?”
“信我。”
傅紹言藉著邢霏的手勁兒邁上臺階走上樓,自動門開啟的瞬間,他看著玻璃門上行動自如的邢霏的身影,就想,如果鄭執在這,非得補上一句:信你個大頭鬼。
甭管什麼鬼,能讓邢霏早點好起來,就是好鬼。
於是十分鐘後,還在解剖床邊對著那張輕飄飄的人皮感嘆著空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的楊吶抬頭就看見這麼兩位出現在解剖室的門口——堂堂的傅神凝眉彎腰跟那兒裝病西施,邢霏那個二傻子信以為真地扶著他,一面走一面還問好沒好點。
拜託,他根本沒什麼事好嗎?
那一刻,楊吶真有些懷疑自己之前對邢霏的示好是不是多餘了,就這麼一個二傻子,能辦好案?
楊吶的質疑是從內而外半點都不掩飾的,哪怕隔著一層防護衣還是清晰地落在傅紹言的眼裡,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輕輕張開嘴,再慢慢比了個口型,身邊的邢霏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頭蒙著一層口罩的那張臉卻刷地一下白了。
真的是,還是人人敬仰的老師呢,裝病也就算了,怎麼還帶威脅人的?
再不敢多看一眼,捏著鑷子的楊吶再次把目光落回到解剖床上的那件人皮上,人生在世啊,真是總有愁不完的事,才被一個演技帝用眼神威脅了,這會兒又要為這空有一張皮的屍首發愁。
想她楊吶好歹也是幹了十來年的老法醫了,人生頭一回卻有了無從下手的感覺,不對,也不是全部無從下手,至少確認這個作案的人是個手法純熟的剝皮匠,這麼高這麼壯的一個人,扒成一層皮硬是肉絲都沒剩下幾片。
又不是古代刑罰,搞什麼剝皮揎草那一套,楊吶沒見過古代的剝皮匠是啥樣,可單看兆力剩下的這點東西,怕是同古人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剝皮的刀應該是月牙類的小圓刀,這樣方便處理那些犄角旮旯的位置,而且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頭回乾的人手不會這麼穩,背部下刀,再從後退到頭、軀幹、四肢……”楊吶舔舔嘴,乾巴巴地閉上嘴,不同於完整的屍體或者是區域性的屍塊,像這麼輕飄飄的一層皮,想找出些線索簡直比讓她找物件還難。
“這裡看了嗎?”
“嗯?”被邢霏一聲問回了神的她低下頭,瞧著邢霏手指的敏感部位,“哦”了一聲,“還沒有,這不是你們來了嗎?不過那裡應該沒有……”
說著說著話的楊吶不知怎的忽然住了嘴,這會兒的她學著邢霏的樣子把頭低到與床平齊,鼻翼上的雀斑隨著精神的集中微微地做著起伏,手邊背身向後,指頭隨即朝邊上勾了勾:“棉籤。”
要麼說話不能說滿呢,前腳自己才說完不能有什麼,後腳就在兆力生殖器的位置上發現了類似於斑痕樣的東西。
她捏著棉籤來回仔細蘸了半天,終於長出一口氣站直起身來。
“也是見了鬼了,怎麼什麼線索都跟長了眼似的,還會見人下菜碟了?”明亮的燈光落在手上,楊吶對著那根棉籤皺了半天的眉,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