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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校長表情平靜:“共勉。”
安閒眨眼:“到時候元少將會為人民衝鋒陷陣的。”
申校長沒忍住,笑出聲,隨即卻表情鄭重的再次道謝:“人民會記得安小姐的貢獻。”
安閒聳肩,無所謂有沒有人記得她,一切不過是她想做,能做,便做了。
再說,她想回去而已。
申校長一離開,沈危就道:“我以為你會把研究出來的藥也給他。”
安閒微笑:“給肯定會給,不過不是現在。”
她要在這場劫難之中,有自己的話語權,自然不能夠像個百寶袋一樣,隨意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手段完全暴/露出來。
哪怕這人是申校長這樣的偉人也不行!
況且,從原主的記憶中,她也得知,之所以抗陽戰爭打的這麼辛苦,也是因為夏國人並不團結。
若是能夠團結一些,恐怕陽人們早就被趕出國門了。
所以,讓民共共同抗陽,才是她此次出來的目標。
原本沒有申嫵,她也不會這麼快行動。
如今有了申嫵作為媒介,她和共軍的關係就能夠提前經營。
而民軍,有木倉械,首領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再說,民共只是理念不和,在她看來都有可取之處,若是消耗內戰,才是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早日拿出去,或許能夠就更多人。”沈危笑嘻嘻的說著這樣一句好似悲天憫人的話,眼神卻是慣常的冷淡。
這世上能夠讓他看在眼裡的人,從來都是少之又少。
安閒喝了口白水,潤了潤喉,淡漠道:“如果我現在拿出去,死的人會更多。”
若不能阻止民共內戰,那麼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悲劇,根本避免不了。
再說,死去的人,與她有何干系?安閒心情毫無波動的想著。
沈危突然笑了起來,先是悶聲笑,後面直接發展成大笑。
他笑得說話聲斷斷續續:“小閒,我了……解你,只有我……最瞭解你!”他開心極了,像是擁有了自己和安閒共同的秘密,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說,這世上,也只有他們兩人能夠相配。
安閒挑眉,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
“你快回去吧,幫我把四城照顧好,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沈危嘟嘴,“你就不再留留我?”
說著,眼神中戾氣浮現,“元豐那人你還準備就五個月嗎?噁心不噁心!居然敢拉你,那麼髒的男人。”
這檸檬味,讓安閒都覺得嘴巴酸溜溜的。
她表情複雜的看著沈危,“他髒?莫非你還是處?”
沈危:“……”
“咚”椅子倒地。
猛地站起身,沈危瞪了她一眼:“我走了!”
安閒沒忍住,終於笑了。
沈危走到門口,又不甘心,轉頭湊到安閒身邊,頭轉開,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喂,小閒,這場戰爭勝了之後,我們湊一起拉夥過一輩子唄?”
安閒:“……”
實不相瞞,總覺得這話很不祥。
安閒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話不祥。
總之因為這點兒直接,她岔開話題。
“乾脆別忙著走,跟我說說,桃子和管歡最近的女學創辦得怎麼樣?”
沈危也沒覺得丟人,雖然不開心安閒避而不談,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坐回來,跟她說了兩個女人的進度。
“桃子最近在十六城到處演講,因為她曾經女支女的身份,不少人抵制她,不過她很是堅毅,到現在不過幾個月,她的演講每場爆滿,不少外地人已經寫信到大帥府,讓她去外地演講。”
安閒搖頭:“她暫時不能去,否則百分百不能活著回來。”
桃子關於“女支女的自我解救”、“女性本強”、“被貶低的女性是男人的母親,妻子和女兒”、“男女有什麼不同”、“女子弱小是男人控制女人的彌天大謊”等演講,都是安閒讓蔣的朋友胡師藍作家寫的稿子。
她是當代筆鋒犀利、思想深刻的女作家之一,更是最早一批倡導人人平等的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