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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陸軍講武堂畢業的候時新,鬼使神差的進入到了軍統,雖說是個後勤,卻也讓他混的風生水起。

說起進入軍統,不得不說他的流浪經歷。

1929年,陪他流浪的老孃突然病倒,兩天後,撒手人寰。

16歲的候時新,兜裡沒有一個大子兒,他勒緊褲腰帶,用雙手,硬生生的刨出一個坑。

埋葬了老母,黃皮寡瘦的他,一路風餐露宿的流浪,有一天,他發現好像走到了娘,生前所說的那個“好時候”的地方——河南商城。

他幸運的被一戶人家收留,管吃、管喝、教他識字,還有一個十歲左右,名叫楊問筠的漂亮小姑娘,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叫著哥哥。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他知道的最多的就是“紅軍”,據說,這個“好時候”的地方,就是紅軍新成立的豫東南革命根據地。

沒過多久,紅軍準備去打仗,特意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他搖了搖腦袋說:“怕死”。

可紅軍前腳走,後腳他就後悔,於是,偷偷的帶著乾糧,朝著他心中更多好時候的地方追去。

1932年,流浪一大圈子的候時新,始終沒能找到紅軍,飢腸轆轆的他,在雲南街頭遇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阿姨給了他一塊麵包,他狼吞虎嚥的吃完。真香!

阿姨問他,怕不怕死?他聰明的拍著骨瘦如柴的胸脯說:“不怕!”阿姨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他買了新衣服,還送他上了雲南的陸軍講武堂。

候時新在講武堂,接受著阿姨的免費饋贈,可這種免費饋贈,最終,卻變成了無限的索取。

畢業後的候時新,不斷的替阿姨,蒐集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當他明白後,逐漸產生厭惡、反感。最後,控制不住他的阿姨,也不耐煩的把他踢給了自己的閨蜜。

1938年,阿姨的閨蜜透過關係,把25歲的他送到了剛剛成立的軍統,又在軍統內部,介紹了另一位姓“向”的阿姨給他認識。自此,候時新終於開啟了他“風生水起”的諜戰生涯。

……

軍統上海站,副站長陳澤飛,正坐在原站長的位置上,喝著美女秘書,給他倒的第六杯咖啡,他還特意交代秘書,咖啡要原味,不加糖。

並不是他喜歡喝苦咖啡,而是他想要讓自己保持更清醒的頭腦,來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陳澤飛是1942年任職軍統上海站的副站長,到現在,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快五年,按道理說,憑藉他出色的能力,早就該當上站長,可因為自己是和鄭介民一邊的,所以,一直在派系鬥爭中被戴笠打壓,成為他們真正的犧牲品。

原以為,此生當個副站長也就滿足了,畢竟,軍統內部大部分都是戴笠的嫡系,怎麼也輪不到他有出頭之日。

可戴笠這一死,的確產生了太多的變化,尤其是上海站戴笠的心腹,王站長也跟著去了,他這冰冷的心……又躍躍欲試起來。

軍統少了個局長!

上海站少了個站長!

鄭介民上位!

這三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在上海站炸開,無數寄希望毛人鳳或者沈醉上位的戴笠舊部,一下沒了精氣神,也顧不上工作,各自動用自己的本事,每天忙著調動自己的崗位。

原本熱鬧的軍統上海站,瞬間變得冷清起來,畢竟,這裡大部分人都是戴笠的死忠,這種權重部門,誰沒有點貪汙受賄?誰沒有點濫用職權?誰又能是乾淨的?

兩天了,來找陳澤飛簽字調離的人絡繹不絕,以往,他們從來沒有對陳澤飛有過如此笑臉。

可今天,陳澤飛是代理站長,他要拒絕簽字,估計是誰都調不走的。

“李處長,別掏煙了,你沒看桌子上都放不下了,怎麼著,你也要調走啊?”

李海是軍統上海站行動處的處長,雖然陳澤飛比他職務高,以往,李海卻從來沒拿正眼瞧過。

“別介啊陳站長,嫌棄我的煙不好?不行我出去給你買一條?”

陳澤飛知道他在諷刺自己,介面說道:“說什麼呢李處長,你看桌子上的香菸都抽不完,你跟我就甭客氣了。”

陳澤飛在調令上流利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李海。

恭維道:“可以啊兄弟,路子夠廣的,直接調回南京了。”

李海不領情,說道:“哥哥你這嘲笑我?誰不知道現在戴局長人不在了,我們這些人得罪人太多,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什麼部門都不要,只能拖關係去後勤打個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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