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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候時新卻還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一份早上的報紙,報紙上的油和湯汁已滲漏的前後都是。
可就在這份髒兮兮的報紙上,卻有人故意的用一根彩色筆畫出了一段話,這段話的前兩個字是一個他比較熟悉的明碼,提示他將以下所有內容翻譯成漢字。
他閉著眼睛思索著,這到底是誰送來的情報?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走進軍統大樓?
難道是張秘書?這份報紙就是在張秘書早上買來的混沌下發現的,就連油漬和湯汁都是混沌上蹭的。難道她也是我們的同志?
不對,也有可能是賣混沌的老哥襯著混沌的袋子,讓張秘書一起拿上來的。難道賣混沌的老哥是我們的同志?他上次可是說有路子能弄來吳起香醋,難道這是一種暗示?
也不對,還有可能是吃飯的人故意給張秘書的。
候時新像過電影一樣,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篩查了一遍,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個重要提示。
“時新,你還沒走啊?”
換了便裝的張瑩看到候時新還在辦公室,激動的想要跑過去,卻又害羞的站在原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候時新睜開眼睛,隨意的答道:“沒那,有事嗎?”
張瑩不高興的說道:“我聽見你這句話就煩,每次都問我有事嗎?沒事我就不能來?”
“呃……,那我應該說?”
你應該說:“我這裡隨時、隨地為你敞開,只要你想來,我就等著你!”
“哦……敞的開著那,來坐吧!”
“傻子!”
“呵呵!”
“別傻笑了,問你個事情,明天有空嗎?”
“沒有!”
“你回答這麼幹脆幹什麼?站裡明天不是放假嘛,在上海你又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你居然跟我說沒空?”張瑩有點生氣。
“明天我要……呃……我要……”
“你編,我今天就坐這兒等你編好了我再走,我就不相信你一個大男人會沒空。”
“哦,難得放假嘛,早上肯定要多睡會兒。”
“睡到幾點?十點夠不夠?你又不做飯,是不是要出去吃呀?我可以陪你去吃呀。”
“哦,我要去站長家!”
“胡扯,我剛問了站長,問他明天是否給你佈置了別的私事,站長說他明天上午也要陪太太看電影,哪裡有時間給你佈置任務。”
“呵呵。上海站有了你,魏三毛真該引咎辭職啊!”
“服了沒有?”
“服了,姑奶奶你就說明天要幹什麼?”
“好多事情可以幹啊,逛街、吃飯、看電影、郊區騎馬、打獵等等,就看你想不想出來。”
“下午吧?上午我要處理一些個人事情的。”
“好,一言為定,乖乖在家等我電話。對了,你個人事情是什麼事情啊?需要洗衣服你可以把衣服拿給我的。”
“呃……”
總算把張瑩給送走了,候時新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
可是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東西全被打亂了,他要趕緊回家,回家找到那本翻譯成中文後,手抄版的《莎士比亞全集》。然後根據報紙上的漢字,分解成數字,再從書中找到數字對應的頁數、行數和第幾個字,最後全部組合起來,就是要提示給自己的內容。
家門口,候時新蹲在地上,公文包豎著擋在腳前,看似整理褲腿上的汙漬,實則是迅速的取下門底纏繞的頭髮絲。
站起身,開啟門,關上門,伸開頭髮絲,在自己食指上比了比長度,又低頭看了看腳印,這才放心的順著屋內原有的腳印走回了屬於他的那個乾淨整潔的小屋。
書架上的書有很多,不過他還是能一眼就找到分佈在不同位置的這17本《莎士比亞全集》的手抄本,因為屋裡所有的東西都有屬於它自己的“住所”和“門牌編號”。
候時新開啟臺燈,認真的找著對應的漢字,許久,終於將最後一組漢字找出,他看了看組合起來的內容:“明天下午,海威特斯麻將俱樂部門口,找袖口繡一道紅線的服務生,暗號16,15,4,春生留。”
候時新找到編號16的手抄本,翻到第15頁、第四段,然後,邊在菸缸裡燒著這些紙條邊默默的讀著、背誦著莎士比亞在作品《終成眷屬》當中的一段話:“最有把握的希望,往往結果終於失望;最少希望的事情,反會出人意外地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