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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沉穩的回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這也是沒招了啊,誰讓戴局長走的太快,兄弟搬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老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心想:“這老狐狸,原來早就暗地裡和鄭介民勾搭在了一起,要不然怎麼戴笠一走,鄭介民剛一上任他就升遷了?還有自己手中剛接到的調令只有自己看過,他怎麼比我知道的還早?家都提前搬走了?”
老宋試著問:“哥哥也是詫異啊,據說兄弟一直是戴局長的門生,毛人鳳的表親,怎麼和鄭局長還有關係啊?”
趙濤瞥了他一眼心想:“廢話,你他媽揣著什麼聰明裝糊塗?誰不知道他們幾個勢不兩立?這鄭介民上臺不先搞我搞誰?”
趙濤陰陽怪氣的回答道:“宋站長,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運氣,有個委員長做靠山。”
宋站長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歲數還什麼靠山不靠山的,也就在晚年拼死為黨國多盡一分力罷了,不像老弟你,年輕有為啊。”
趙濤乾笑了兩聲心想:“我現在就是油鍋上的螞蚱,隨便你怎麼說吧。”
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接茬。
老宋一看趙濤不理會自己,心裡也有點反感,心想:“這傢伙太傲慢了吧?不就是又搭上了一個鄭介民,牛什麼牛啊?要不是自己現在這個歲數懶得爭鬥,就憑和委員長的關係,你?早就被我在天津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老宋見趙濤不理會,也不想場面太過尷尬,話鋒一轉隨口問道:“弟妹那?怎麼沒看到弟妹啊。”
趙濤輕蔑的說道:“估計你們是找不到她了,今天一早我就提前讓她去了上海。”
“嘿,我說老趙,你這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啊,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我這叫未雨綢繆罷了。”
老宋眼看就要聊不下去了,也懶得再和這個老同僚扯淡,直接從公文包裡拿出調令揚手遞給了趙濤。
趙濤搖擺著躺椅,不屑一顧的接過自認為“宣判”自己的文書,緩緩的斜眼瞧了一眼,突然猛一個機靈坐起了身,自言自語道:“什麼?怎麼會這樣?”
宋站長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也覺得驚訝,鄭局長竟然這麼看中你,親自給你下令調任,你看,還有局長親筆簽名。”說著,宋站長還站起身親自給趙濤指了指。
趙濤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弄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還好自己沒有說漏嘴,要不然今天真不好收場了。
趙濤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躺椅也不再搖晃了,坐直身體喜笑顏開的對宋站長拍馬屁道:“老宋啊,其實在咱們天津站我就佩服你,我跟著你這兩年才真正的懂得什麼叫黨國的利益高於一切,說實在的我真不想走,一來那離開你我就再也學不到寶貴的對敵鬥爭經驗了,二來嘛,老哥你在天津站處處對我照顧有佳,我這突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主持工作還真有點害怕沒人照顧。”
趙濤這些話還是讓宋站長極其受用的,當即指點到:“怕什麼?你總不能在副站長這個位置幹一輩子吧?升職是好事,慢慢磨練兩個月就順手了,再說上海是杜老闆的地盤,憑藉著你和他的關係,這會給你的工作帶來無數的便利,老哥可是非常看好你的呦。”
國民黨內部之間的溜鬚拍馬歷來都是維持自己、搞好關係、升職加薪的重要步驟,趙濤和老宋兩個人又啟能不知那?
“老弟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一天後吧,這邊交接完畢我就動身。您沒看我這屋裡都收拾停當了,你弟妹已經先行了,也就留下我等您這一紙調令好上路了。”
“這麼著急?我還準備在國民大飯店為兄弟大擺三天宴席那。”
“謝過哥哥了,您沒看這調令是鄭局長親自簽發的,可能上海那邊也比較緊急,黨國的事情為大嘛,兄弟我實在不敢耽擱啊。”
“兄弟說的在理,那我就依著兄弟咱們來日方長?”
宋站長說完起身過去彎腰和趙濤握了握手,然後扭頭吩咐道:“趙站長身體不適,你們兩個留下來幫趙站長收拾行李,明天開車把趙站長給我安全的送到車站,記住,給趙站長攙扶到座位上,若敢怠慢回來軍法處置。”
“是”。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趙濤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來龍去脈,反正自己又活了過來,下一步要面對的是自己更廣闊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