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您誤會了趙太太,我知道趙站長在工作,有些話在他工作的地方說,多有不便,所以我到家裡來就是來找您的!另外家父和杜先生也有些來往,知道杜先生是您的叔叔,所以才冒昧打擾。”
何清清一聽,這人和自己的叔叔有一定的交情,也不好再轟人,只能打著官腔說道:“不礙的,別在門外說話了,彭先生屋裡請。”
何清清踢啦著拖鞋,懶洋洋的給彭松巖倒了一杯清茶,然後打著哈欠不明所以的問道:“彭先生您此次前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趙太太,家父彭林蒲,早年就在上海經商,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在上海雖遠遠比不了杜先生,但也算商界的奇才,小有成就,家族的棉花、布料、鞋廠也都是在杜先生的商會小有名氣的。
家父本以為,可以平平穩穩的安度晚年,唉!誰知,最近卻飛來橫禍,被人誣陷通共,趙太太,通共這個罪名,我家可是萬萬承受不起的啊!所以,我受家父委託,特地來求您先生幫忙的!”
何清清不理解的問道:“彭先生,那您應該去找我叔叔啊,他是商會的會長,對你們家族的企業多多少少都是瞭解的呀,由他出面協調,還怕什麼誣陷?”
彭松巖苦笑了一聲說道:“趙太太,話是這麼個說法,可現在軍統局的局長是鄭介民啊,他也未必能聽杜先生的,再說杜先生和我們家的交情也就是簡單的生意往來,他也沒必要犯得著為我們擔這麼大風險。”
何清清低著頭,用手扣著自己的腳趾甲,更加疑惑的問:“既然叔叔都沒有辦法替你們解決,那您找我和老趙,不更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呀!”
“不,聽你們後勤處的候處長講,這件事情現在剛好歸趙站長負責,只要趙站長調查清楚我們也就能脫了干係。”
“候處長?”
“哦,就是你們軍統上海站剛上任的後勤處長候時新”
“哦、哦、哦,我知道他。”
何清清突然想起趙濤向自己說過,表姐推薦的人就是這個候時新。
彭松巖覺得何清清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腳上,所以也懶得再廢話,索性將自己的手提箱拿到了桌面上,雙手開啟,一疊疊的法幣鋪滿了箱底。
何清清是愛財的,看到這滿滿一箱子的錢,正扣著的腳,迅速的收回鞋裡,坐直身子用手扶著箱子說道:“這,這不太好吧!”
“趙太太,由於時間緊,父親怕此事日久生變,所以也沒來得及把這些法幣換成金條,還請您和趙站長多擔待。”
“哦呦彭先生,您看您哪裡的話呀,這又不是紙,又不是花不掉的嘍。”
何清清才不管什麼大黃魚小黃魚,只要是值錢的東西,在天津站,她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不過老趙什麼意思我還不清楚的呀,畢竟他剛上任,萬一他為難我也是不好開口的呀!要不……”
何清清咬著牙把箱子蓋上,推了回去說道:“要不您先拿走,我等老趙回來,問問能行的話您再來?”
“別啊趙太太,家父臨走時三番五次囑託,即便此事辦不成,交了你們這個朋友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嘛。”
彭松巖把錢箱又推了回去,起身告辭道:“趙太太,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改天我請您全家和候處長一起吃飯!”
“您看這……那您慢點啊彭先生,您走好啊彭先生!”
何清清熱情的送著彭松巖,畢竟大清早一睜眼就看到一箱子的錢,心裡能不開心嗎?
何清清自打回到上海以後,就收斂了許多,可清貧的日子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她不能不逛街,不能不買高檔的化妝品、首飾,名牌的包包、衣服、鞋子,更不能不打牌。
可她偷偷的去外面的賭場打牌,十次能輸九次,再加上家裡日常生活、孩子、傭人的開支,以及再給自己表姐、叔叔的孝敬,她現在的確是囊中羞澀了。
“老趙,中午回家吃飯吧,我有事和你說”
何清清撥通了趙濤的電話,她急需把這件事告訴趙濤,只有趙濤確定沒有問題,她才好拿著這筆錢下午繼續賭。
矇在鼓裡的趙濤想了想說道:“好吧,剛好最近站裡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以後中午也能回家陪你一會兒了。”
其實,兩人早在天津站的時候,就約好了,無論大事、小事、重要、非重要的事,都不能在電話裡講,一定要等到他回家當面講。
因為趙濤知道,他們軍統這個行業,內部是沒有任何人可信的,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