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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什麼看?你自己都說,這是站長親自選的,沒什麼看頭嘍。”
陳澤飛早就失去了耐性,在辦公桌前無所事事的抽著煙。
“哎呀,你拿過來嘛!”
“好、好、好,給你,你一次看個夠。”
陳澤飛不耐煩的把另外五份檔案遞了過去,王龍一張一張仔細的觀察,時而閉眼沉思,時而點頭微笑,時而自言自語,時而恍然大悟。
陳澤飛覺得有點奇怪,疑惑的問道:“幹什麼那王處長?難不成你還在這裡面發現了新大陸?”
王龍依舊低著頭,邊看邊回答:“別說,老陳,還真是新大陸,來,我給你好好講講。”
陳澤飛將信將疑的走到王龍身邊,王龍指著檔案說道:“先說我手裡這五份電訊處長的人選,你看第一個張書坤,原工作單位是軍統天津站,電訊處技術研究室的科長,44年抽調軍統特訓營任教官。”
“這能說明什麼?頂多就是證明這個張書坤是咱們站長的老部下,你我都知道,站長肯定是想提拔自己的人,他選這個人也是沒錯的。”
“你再看這個,楊樹良,家庭住址。”
“不用看,咱們站長老鄉”
“還有這個,溫有善,工作經歷”
“工作經歷不是和戴笠就是和毛人鳳有關。”
“還有何敬民!”
“姓何,可能是站長夫人的親戚,哎呀,我說王龍,你說這個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就別賣關子了。”陳澤飛不耐煩的道。
王龍不理會陳澤飛的態度,用手指著檔案上的某一處,說道:“老陳,你看,這幾個人的檔案資料下方,都在你剛剛說過的重要位置,被站長用鉛筆畫過一道槓,旁邊還有一個對勾,雖然鉛筆的痕跡被站長用橡皮擦拭過,但藉著陽光還是能清晰的看到的。”
“這能證明什麼?”
“證明你說的都對啊,站長這是辛辛苦苦的在選擇自己的親信,正是有了他鉛筆畫出來的,才能說明這些人到底因為什麼能與站長扯上關係。”
陳澤飛更加不解,既然自己都猜對了,王龍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他納悶的問道:“王龍啊,你說的這些很重要嗎?這件事情本來大家就心知肚明。”
王龍沒有回答,接著說道:“你再看這一份,梅姑,我從上到下都沒有找到一個鉛筆印,只有在這裡,你看,名字旁邊有小小的一個叉,這說明什麼?說明梅姑根本就不是他的人。
你再看簡歷,姓名不詳,再看封皮,這可是從國民政府直接調閱的檔案資料,這裡都沒有介紹這個人的本名,他趙濤還沒有這個本事能滲透到那裡吧?
所以,我斷定,趙站長一定是對這個人不瞭解,他只是覺得這個人真名不詳,又是一個女人,我們根本不會太在意她,所以臨時湊數的。”
陳澤飛愣了一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激動的說道:“你是說我們反其道而行之,重點推薦她?這樣未來我們拉攏她的機會要大的多?”
王龍沒有答話,陳澤飛趕緊拿起另五份檔案,藉助陽光認真的檢視。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陳澤飛激動的對王龍說:“你看這個,魏三毛,和這個梅姑相似,是這五個裡面唯一沒有畫線和打對勾的,你看魏三毛的名字也有一個叉,而且他的簡歷裡有著最重要的一條,這個人是杜老闆資助的,從之前我們的談話可以看出,趙站長好像和杜老闆並不是很相熟。”
說到這裡,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會心得笑了起來。
“什麼事情讓黨國的兩位精英笑的這麼開心啊?”趙濤不慌不忙的推開門,看到二人站在窗臺前,心裡也就安穩多了。
“站長,我們兩個正在為這兩個人的名字笑那。”
“哪兩個?”趙濤好像猜到了似的,故意陰沉著臉問道。
王龍指著手中的兩份人事資料說:“站長,就是這兩個,一個叫梅姑,一個叫魏三毛。”
陳澤飛在暗中,偷偷的觀察趙濤的反應。
趙濤裝作心虛的說道:“是啊,我也覺得好笑,單從這兩個人的名字來看,就極其不負責任,估計也難成大事。”
陳澤飛趕緊反駁:“站長,話可不能這麼說,您看梅姑的真名保密程度這麼高,她一定是有真材實學的。您再看魏三毛,這名字多接地氣,和我們行動處長的人選也是相符合的嘛。”
陳澤飛可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拆臺機會,這是趙濤自己留下來的把柄,那就不能怪他順杆子向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