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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的榮譽室,看著牆壁上和展櫃裡的照片、錦旗和一些歷史,以及犧牲的戰友,大隊長對著我們說道:“你們決定離開了是吧,告訴你們面前的這些犧牲的戰友,告訴他們!”
我和敦祥語塞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來啊,告訴他們,告訴他們你們要走了,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大隊長見我們不說話,繼續的指著牆上掛著的烈士照片大聲的喊著。
“報告!我申請退役!”我低下了頭,說實話,淚水已經在我的眼眶裡開始打轉兒,深吸了一口氣,我立刻抬起了頭,大聲的喊了起來。
“好!你呢!”大隊長先是對著我說了一句,然後又轉向敦祥問道。
“報告!我申請退役!”敦祥也是跟我一樣,大聲的報告著。
“好!好!好啊!”大隊長連說了三聲之後,又對著我們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報告!我和東北虎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繼續待在猛虎了。”敦祥咬著牙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大隊長聽了這句話之後,一圈砸在了牆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後來,當我們離開了特戰大隊之後,才知道,其實我們的身體狀況大隊裡的主要幹部早就知道了,的確,我們已經不適合再以作戰人員的身份繼續留在特戰大隊,留在猛虎突擊隊裡了,但是,大隊幹部的意思是,讓我們留下作為教官的身份來給大隊選拔和訓練新隊員,甚至有想過把我們調到真正的後勤去,唯獨沒想到我們會主動的申請退役。
再後來,在我們的強烈申請之下,大隊黨委同意了我們的退役申請,並且把我們的申請遞交了上去,也很快得到了“允許”的批覆。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猛虎。但是,我們選擇了悄悄地離開,以住院檢查為由,離開了特戰大隊的基地,踏上了火車。等到我們的火車出發後,再把我們的行囊從特戰大隊寄了出來。
離開了部隊之後,我選擇了繼續我的學業,去了湖北省成為了一名當代大學生,可能就像我說的那樣,在這個大學生已經不值錢的年代,一個搬磚砸下來,十個人裡面七八個都是大學生,還有一個是研究生,無疑,當我選擇離開部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隱入人海。
敦祥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也找了一份工作,雖然薪資待遇什麼的,根本比不上部隊裡,但是,他也沒有什麼抱怨,也就是偶爾我回來的時候,和我一起坐下來,端上兩杯酒,吹吹牛逼。
老毛還有老馮,以及老龐繼續留在了猛虎裡面,但是,由於鵬哥的犧牲,我和敦祥的離開,我們的猛虎突擊隊c組編制早就殘了,已經不再具備獨立作戰能力,所以也就暫時解散了,但是,暫時的解散並不意味著這支特戰小組的番號被取消,半個月後,老馮、老毛還有老龐成為了特戰大隊的教官和教員,第一任務就是著手重組猛虎突擊隊c組。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句一直被人們掛在嘴上的話,在我們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我們已經隱入人海,變成了億萬人群中的一個無名之輩,如果非要給我們安上一個名字,我只能說,我們曾經叫做“中國武警”!
老兵不死,只會逐漸消亡,榮譽不滅,只會新舊交替。我們走了,但是猛虎的榮耀還在繼續。猛虎突擊隊裡再無叫做鵬哥的“飛虎”,也沒有了叫做陳陌的“東北虎”,也沒了叫做敦祥的“天虎”,但是,新的“飛虎”、新的“東北虎”、新的“天虎”會不斷的出現,沒有盡頭......
寫到這裡,我的故事也算是講完了,到了現在三年了,離開了部隊的這三年裡,我不知道我這三年過得究竟是好是壞,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只知道,我開始想念他們,越發的想念他們,於是我決定,出發,去找找他們,去看看“叢林虎”這個從新兵連就帶著我的老班長,去找找“華南虎”這個曾經把我罵的狗血淋頭的變態老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