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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他的臂章也即將懸掛在國旗下的偽裝網上了。我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我已經堅持到這裡了,無論如何我不能倒下。我的心裡一直默唸著這句話,應該說了成百上千遍了吧,我終於走出了這片山地,然後終於看見了老毛、敦祥、老龐他們三個。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用指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希望給自己提點精神,然後加快了腳步朝他們跑去,他們三個也是搖搖晃晃的,其實也不比我好到哪兒去。也就是敦祥吧,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覺得他是一個逗比,就這樣了,還戴著防毒面具,還發出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嘶——這調調咋那麼熟悉呢?哦!這尼瑪不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嗎!也就是他戴敦祥,擱別人,呵呵。
別看只有短短的一公里沼澤地,但實際上我們消耗的體力很可能是五公里甚至十公里所消耗的。從開始到一公里沼澤地下來,我們四十多個人也只剩下了僅僅三十七個。那種感覺,就是連抬個腳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三十多米的懸崖,如果在平常,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三十多米,分分鐘的事情罷了,但在這會卻成了我們難以跨越的天塹,因為在體力極度透支的情況下,別說是徒手負重攀爬,就算是空著身子什麼都不帶,爬上去都是一種困難與考驗。在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的前提下,這很有可能就是一次與死亡的交際。而我們唯一有的就是一個繩子。我們在懸崖下根本沒敢做多少休息,只是在打量和觀察這個只有三十多米的懸崖的時候,稍微恢復了一下體力,就趕緊爬了上去,實際上這也就是在對我們膽量的一個考驗,很不幸,有人選擇了退出。
盤上公路除了坡度,其他都倒也還好,只是在無限的繞圈圈之下,我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吧,反正就是很噁心,像暈船一樣,那個時候只知道邁著機械化的步伐,埋著頭往前跑,跑不動了就爬,反正兩隻眼睛能看見的,也就是防毒面具留的兩個眼眶,看見有路就向前進就對了,跑著跑著就變成了爬,卻也有人爬著爬著就趴在了地上,不動了,我知道,我們都知道,是太累了,是身體真的到了極限,我很慶幸,因為我還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