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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長看著這幅情況,也是被感動了,但他們都是帶過好幾批新兵的人了,他們知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拍了拍老毛的肩膀,又看了看我們,向我們大聲命令道:“三中隊一排三班,全體都有!聽口令!禮畢!”
我們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但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著老毛的方向。
老毛見我們依舊遲遲不肯登車,他揚起了頭,似乎是在阻止淚水流下一般,然後轉過了身,對著天空大喊道:“三中隊一排三班全體都有!登車!登車!登車!”
老毛連喊了三句登車,我們參差不齊的喊著班長!班長!班長!班長!連我都不記得自己喊了多少聲,只記得,老毛在聽見我們的喊聲之後,徑直離開了佇列,沒有向我們走來,而是向著反方向,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過了好一會,我們終於還是戀戀不捨的在幹部們的催促下登上了運兵車,隨著汽車啟動,原來的攀登樓、靶壕、宿舍樓變成了一個個的參照物,我們十個兄弟,還有老毛,終究還是隨著車輪的軌跡,各奔東西,越來越遠。
隨著參照物一個個以一個點的形式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的時候,我才終於意識到,我的新兵連終於還是結束了,再也沒有那個變態老毛收拾我,再也沒有拖鞋五公里,再也沒有十條臘肉,再也沒有了,我的新兵連,也沒有了。
再見,我的新兵連。
我的新兵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