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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
這辣手無情的一條劍光,映在雷震天眼睛裡,怪誕的表情驟然一收,他面上神色也不知是否已經反應過來,但手中那把烏黑的斧頭已經悍然脫手。
嗚嗚嗚嗚嗚!!!
鬼哭神嚎般的聲音,霎時間衝擊著整個院落中所有人的耳膜。
但凡身處將軍府範圍內的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彷彿數十管洞簫一起傾力吹響。
眾人只看到一團烏光從雷震天手裡飛了出去,根本已看不清斧頭的形狀。
“鬼斧神功!”曹忠賢鼻翼聳動,左手探出,乍然抓住九尺斷腸劍的中段。
這把寶劍原來只有靠近劍刃的一尺範圍開刃,其他地方的劍身都是可以直接抓握的。
曹忠賢雙手持劍,宛如持拿一把柔韌無比的長槍,劍尖張牙舞爪的幻化出十幾道光影,鏗鏘不絕的撞入了烏光之中。
九尺長劍彎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度,烏青色的斧頭彈射回去,雷震天手一抬,恰好握住。
斧頭從面前緩緩沉下,雷震天狂態依舊,眼神卻有了焦點,彷彿神志已經逐漸被喚醒,冷聲道:“曹忠賢,是不是你?”
曹忠賢手裡長劍一抖,發黃的眉毛也跟著一抖,哼笑道:“不管是不是,既然我在這裡,結果就不會有什麼不同。”
他持劍迫近,靴子踩在地上無聲無息,背後的暗色披風卻鼓動不休,顯然是內力已經逐漸提聚到,到了不得不發,不吐不快的程度,“你難道還抱有幻想嗎?”
雷震天看著他步步靠近,握著斧子的手掌一緊,青筋畢露,內力流轉之下,眼神越來越清醒,那種影響他的東西逐漸被驅散,或者已經自然衰退,但與此同時,他殺氣卻是越來越重。
“說的是,結果已經沒什麼不同了,只有殺!”
今日,無論前因後果,雷震天已必然要殺出一條路,才能算生路。
“殺!”
這紅衣大將軍再呼一聲,手裡的斧頭還沒有旋轉,那嗚嗚鬼哭之聲再起。
曹忠賢童子功精純,五十年如一日,也要在踏步之間逐漸運起。
只因武功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內力太過渾厚,如果驟然運功,反而可能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使得經脈不堪重負。
但是雷震天呼喊一聲,殺氣四溢,功力已經攀升絕頂。
他的殺氣從心裡迸發,內力從經脈中噴吐,殺氣內息卻相輔相成,甚至隱約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道道扭曲如煙的黑氣。
曹忠賢臉上皺紋全消,所有走向蒼老的神態都被內力填平,臉上幾乎有一種瑩瑩如玉的光澤,吟喝道:“今日大勢在我,卻看你這顆破軍將星,殺神大將軍,還有幾分扭轉乾坤之力!”
他這一段話說得很快,一息能說十個字,每吐出一個字,已經刺出三劍。
幾十上百劍連成一線,劍氣如長虹,如匹練。
院子裡的那些人,有的在他身體兩側,有的甚至在他身後七八步之遙,竟然也感覺到劍勢凌厲,不由自主的退散開來。
陸小鳳和笑書生在曹忠賢右側約五米之外,目睹這一劍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像是相看兩厭已有百年的兩條影子,倏忽之間分離兩散。
地面上已經有細碎的裂紋,蔓延到他們兩個剛才所站的地方。
整個院子裡的人,在這一刻不約而同的退向牆壁、牆角。
本來就在角落裡的方雲漢只覺一股帶著金鐵氣味的寒風掃過,受此一激,霍然轉身欲起,奄奄一息的狼將卻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此時的狼將,本來應該連捏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抓,偏好像銅鐵澆築一樣牢固。
狼將面甲被取下,可臉上沾滿血汙,還是難以看清面容,只有眼中露出祈求的光芒,清晰可見。
“方大俠……求你……幫、將軍……”
方雲漢看著他的傷口,遲疑了一下。總覺得像是這種重傷的狀態下,一旦答應了這個人的要求,這句話就會變成遺言了。
只因為這一剎那的遲疑,禁錮在方雲漢手腕上的力道已經迅速的衰弱。
方雲漢連忙反握住他的手:“我不會讓雷震天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
沒有一點回應。
花滿樓嘆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合上了狼將的眼皮:“他傷勢太重……”
也不知是在聽到回答之後死的,還是沒有聽到。
方雲漢雙眉一沉,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乃是雷震天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