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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萼並沒有按照約定時間來清河,而是提前了一天進了城,他不可能信任王懷貴,這也是謹慎的需要。.
清河縣城比平原縣看起來要繁華,因為清河城建在運河邊上,本就是一處交通要道。從街道兩旁林立的商店可以看出,這裡曾經很富庶,但是現在再看,這麼多的店鋪雖然開著,卻沒有幾個客人。
李萼自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來清河城,可是從他踏入清河城的第一眼起,就看到街上計程車兵一直在騷擾百姓。
“去你大爺的,老子吃你一頓飯,你居然跟老子要錢?不知道老子們是保護你們的嗎?”一個士兵飛起一腳,正踹在一個小商販的胸口,那被踹的人立時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停地**。
“軍爺,你行行好,多少給點本錢吧。”一群士兵從布店裡扛著綢布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哀求不斷的店老闆。
“小娘子,過來陪爺喝杯酒吧?”有兩個醉醺醺計程車兵就在李萼他們身邊,一邊搖搖晃晃走不穩,一邊調戲過路的婦人。
“我…”李萼伸手就朝背後的刀把摸去。
“小郎君,萬萬不可。”李武死死地按住了李萼的手腕。
“是啊公子,這裡還不是咱們的地盤,不能衝動。”尉穆寧也勸阻道。
“咱們初來乍到,對城裡的情況不明,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赴宴。李武,你去聯絡一下城裡的熟人問清楚官場的情況;尉穆寧,你去找一下以前的老兵,問一問現在部隊的情況。.我在前面那個小酒館等你們。”李萼隨即吩咐。
“喏!”幾個人一聽,馬上分散在清河城內。
小酒館不大,破破爛爛的,店內擺著三張桌子,凳子橫七豎八地胡亂橫在大堂中間,吃剩的碗筷根本就沒人收拾,上面還有已經發餿的菜湯。
“小二,勞煩幫忙收拾一下?”李萼看了一眼眼前的桌椅板凳,實在是坐不下。
“客官,本店打樣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夥計從櫃檯後面伸出腦袋回話。
“這明明是開著門的,為何偏要說打樣了?”李萼質問。
“我勸客官還是快走吧,這條街上就沒人正經做生意。”那夥計催促著。
“這是為何?”李萼更奇怪了。
“客官,您是過路的?”一箇中年漢子從店後面的小門走了進來,他先用眼神止住了夥計,然後陪著笑臉問李萼。
“進城買點鹽,正好肚子餓了進來吃點東西。”李萼回答。
“原來真是客人,可是我這小店今天也沒甚可招待的,真是對不起客人了。”掌櫃的陪著小心。
“你開著門,為何有生意不做呢?”李萼問。
“客人有所不知,我這店裡準備的吃食,都不是為招待正經客人的,都是為那些殺才們準備的。我怕客人您吃了我這的菜,會拉稀。”掌櫃的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
“你是說…”李萼指了指街上計程車兵問。
“沒錯。一幫子吃飯不給錢的殺才,只配吃豬食。米是沒淘洗的、菜是沒摘的、合吧合吧,煮得是半生不熟的,正好招待他們。”掌櫃的一臉驕傲。
“哈哈哈…”李萼大笑:“我先付賬,你給我收拾一張桌子出來,再炒兩個菜,燙一壺酒。”
李萼是真的笑了,他感覺這掌櫃的太可愛了,民間百姓也不笨,自有對付壞人的損招。
“可別也拿豬食給我吃哦!”李萼拿出了一貫錢,放在桌子上。
“嗚嗚…不滿客人說,小店已經好多天沒收過錢了。”掌櫃的見李萼給的錢,感動的既然哭了。
“掌櫃的,不要哭,坐下跟我講講這清河城裡的事。”李萼拽著掌櫃的坐在旁邊。
“造孽啊!自從去年臘月叛軍進了清河之後,好好的一座城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起先那些叛軍來的時候,就先搶了半日,後來急匆匆地走了。大夥還以為就此太平了,可是誰曾料,從此之後兵禍就沒斷過。”掌櫃的紅著眼說。
“那你這店是怎麼回事呢?”李萼問。
“殺千刀的王懷貴,自從他當上了都尉之後,這清河就沒有太守了,他是隻手遮天。他讓整個清河的店鋪都不準關門,整天裡就由著這些賊兵們糟蹋啊!”掌櫃的憤憤不平:“這些人白吃白拿,危害不淺。”
“叛軍都走了,卻又為何遭罪?”李萼問。
“叛軍的主力是走了,可是留下了一營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