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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李萼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到處抓俘虜。
俘虜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你只要把當官的砍了,然後把俘虜打亂重新編制,他們就會成為你的手下。普通士兵,是沒有原則的,尤其是當過叛軍計程車兵,個個都是這幅德行。
如果說抓俘虜還有更多的人去做,那麼李萼還要忙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善後。尤其是對傷亡人員的安撫和善後。
接連兩場大戰,傷亡最多的就是黑旗軍本身了。堂邑城內的那場戰鬥,幾乎消耗掉了黑旗軍一半兒的老兵,城外的戰鬥又把李莊的壯丁損耗了不少。實際上李萼手上可用的人手已經不多了。
“李頭,您怎麼樣了?”李萼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抏嵗,動情地掉下了眼淚。
“不打緊的,只是少了一條腿,杵拐還能走。”李抏嵗慘笑著,臉色蒼白,虛弱得如同枯葉。
“啊!”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喊叫,片刻之後又陷入了寂靜。
“老張你個慫包,不就是給你擦了點酒水嗎?嚎什麼嚎?”李抏嵗衝著房梁頂上大吼到。
“疼,疼。”隔壁的房間傳來了一個漢子的聲音。
“公子這酒,真真是個好東西,我以前咋沒想過用它來療傷呢?”李抏嵗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葫蘆,顯擺地在李萼眼前晃了晃。
因為條件的限制,李萼也找不出更好的療傷藥出來,他現在唯一能拿出來救這些人的就是一點高度蒸餾酒精。
“傳我的話,把所有抓回來的醫士都趕緊送到這裡來;傷口一定要用酒先消毒,繃帶必須用開水煮沸過;把城裡的藥材都買過來,不夠的趕緊派人去平原採購……”李萼一連串交代了好多事情。
“謝謝公子。”李抏嵗哽咽著,扭過頭轉向裡面,眼圈溼潤了。
李萼拍拍了李抏嵗的手,不忍直視對方的表情,只能摸了一把淚水,離開了房間。
“阿爺,咱們為什麼這麼拼啊?”李牽牛站在李抏嵗的床邊,不解地問。
“你阿爺我就是一個老兵,有些懷念打打殺殺的日子。”李抏嵗淡淡地說。
“我們可以投奔平原的正規軍,也不至於非得在李公子的麾下拼命啊?”李牽牛問。
“你不懂。你阿爺我識人幾十年,絕不會看錯的,他跟那些當官的不一樣。”李抏嵗回答。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李牽牛的心中有了疑問。
……
李家莊壯丁的傷亡也不小,和老兵們比起來,更多的是死的多傷得少。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他們執行的是不要命的任務;第二是他們的戰鬥經驗沒老兵足。
李萼來到李家莊傷員駐紮地的時候,這裡沉默的可怕。院子裡停放著整齊的覆蓋著白布的屍首,僥倖活下來的人也只是三三兩兩地倚靠在院子裡的角角落落,眼神空洞地看著天空。就連平時跑了跑去的李武,也顯得有些木訥和消沉。
“小郎君。”李武見李萼走進了院子,趕緊站起身,兩隻手緊張地搓著。
“咱們沒了多少個?”李萼小聲地詢問。
“死了六十七個,傷了七十個。”李武回答。
“也就是說,沒有人全乎了?”李萼心裡一震。
“……”李武不知道怎麼回話。
“你傷哪兒了?”李萼關切地看向了李武。
“大腿上中了一刀。”李武很平淡地回話。
“我已經讓李悟他們來堂邑了,明早就到。到時候你們每個人的家裡都會跟過來。”李萼說。
角落裡的人一聽,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能不能不讓他們來啊?”有人輕聲地說。
“都不是外人,幹嘛瞞著?”李萼長嘆一聲說:“不管是死去的還是活下來的,以後都是一家人。”
“小郎君…”李武欲言又止。
“以後叫我阿郎。”李萼制止了李武的稱呼。
叫阿郎,是一種轉變身份的改口,意味著李萼正式成為李家莊的家主和頂樑柱,李家莊的所有人,他要負責。
“是,阿郎。大夥都想問問阿郎,家裡的房沒了、地沒了,我們以後靠什麼生活?”李武終於還是說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地沒了,不是換有一座堂邑城嘛,以後大夥住城裡。”李萼給出了一個讓大家最能接受的答案。
……
黑旗軍傷亡大,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感到悲傷,至少有一群人現在很高興。他們正看管著滿營的俘虜,樂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