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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的戰鬥中,唐軍已經出動過戰車了,這一點並沒有引起白嗣深的注意,皆因為東郊的那場仗打得並不激烈。而且戰車也不是唐軍的制式裝備,甚至戰車都是遙遠的傳說。然而,在小小的堂邑,戰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白嗣深以及他所率領的叛軍,很是有些不適應。
“快,快讓大盾擋住它們。”白嗣深咆哮著,憤怒地大喊。
盾牌能擋住唐軍滾滾而來的戰車嗎?
能。
如果是大型戰車,一般盾牌陣不一定能擋得住,但是李萼手中的戰車,壓根就是普通的馬車,也就一輛馬拉拽,破壞力沒那麼大。
不過,白嗣深還是失算了。
因為唐軍的戰車雖然沒那麼猛,可是每一輛戰車上,卻安裝了一架從沒出現過的玩意——小型三弓床弩。三弓床弩是宋軍的器械,至少在唐代,這種東西就算出現威力也沒那麼大。三弓床弩的改進型,就是宋代出現的。其特點就是最後一張弓的置放是和前兩張弓呈相反反向,更符合力學。
在戰車亮相的一瞬間,兩軍相距五十米,李武突然掀開了覆蓋在車廂上的蓋布,一下子露出了面目猙獰的新式武器。
站在最前面的叛軍盾牌手也清楚地看到了這種新式武器,他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嚇得腿肚子打顫。
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閃閃發亮的,刀尖似的箭頭正瞄準了他們,箭頭的後面橫著一根三根箭桿合起來那麼粗細的箭桿。光是從外形上看,這玩意就夠要人命的。
“嗖”的一下,李武和他並排的一名士兵迅速扣動了扳機,長箭刺破了空氣,以肉眼可見的清晰的影子飛向了叛軍的盾陣。
“嘭!”的一下,長箭直接和盾面親吻上了,發出了一聲巨響。
“呼”兩名手持盾牌的叛軍士兵壓根就來不及喊叫,整個身子朝後騰空飛起,直接躍過了他們的同伴,然後像軟泥一樣摔在了步兵方陣的中心。這還沒完,等李武再看過去,卻發現對方陣中還有兩名士兵被連帶著紮了一個透心涼。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叛軍的盾陣就被射出了兩道缺口,像是掉了兩顆門牙的娃娃。
“啪!”的一聲,李武眼睜睜地看著他旁邊的一輛馬車在和盾牌的撞擊下,右邊輪子被碰起老高,馬車在半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重重地摔在了叛軍的軍陣中間,砸得一窩士兵抱頭鼠竄。
兩個巨大的身影同時幾乎糾纏在一起,足足砸到了一大片敵軍,這是兩匹拉扯的馬兒,還有一條瘦弱的身影在半空中像飄落的樹葉一樣,摔在了馬兒的身上,一動不動,這是李莊的壯丁。
“李劍…駕!駕!駕!”李武來痛苦地喊了一聲,然後繼續駕駛著馬車不管不顧地朝叛軍衝了過去。
“李萼,你派出的是什麼人啊?”馬燧追上了李萼,好奇地問。
“李家莊的壯丁。”李萼一刀砍翻了一名敵軍,咬著牙回答。
“都是好兵啊!”張孝忠感慨:“只是可惜了,敢死隊都是九死一生。”
派出敢死隊駕車,完全是李萼不得已的做法。
打仗總會死人,打仗就有犧牲。拿人命駕駛死亡戰車去玩命攻擊叛軍是李萼提出來的作戰手段,他不可能讓橫海軍計程車兵去幹這樣的事。
那麼剩下來該誰上場呢?李抏嵗那些老兵昨天已經證明自己了,現在該輪到李萼自己的親信了。所以,只能排李家莊的壯丁出戰。這是一次比昨日更加危險的出征,它意味著有去無回,被選中的人心裡都有數。
有人說,李萼你得了那麼多的戰馬,那麼拉車的馬一定是昨日繳獲的戰馬了?說這話的人,純粹就是外行。馬的訓練有嚴格的規矩的,戰馬就是戰馬,戰馬從來不用來拉車,而駑馬也當不了戰馬。至少一天時間是不可能讓戰馬變成駑馬的。所以,這些拉車的馬匹,已經是橫海軍從景城帶過來的駑馬。
“駕!駕!”作為車陣的頭車,李武的駕車技術很嫻熟,他已經施展了自己最好的車技,直接穿過了敵軍軍陣的缺口,衝進了叛軍中間最前面的方陣之中。
“噗!”的一聲,右邊的那匹馬突然間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一杆長槍穿透了馬兒的脖頸,血流如注。
李武趕緊朝左邊拉了一下韁繩,然後他的整個身子突然向右傾斜,車子騰空一尺,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駕駕駕!”李武不甘心馬車就此停留,依舊不斷地揮舞著皮鞭。
一匹馬拉著一輛車,外帶一匹倒地的馬兒,還要衝擊前方的槍林阻擊,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