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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真是瘋了。”馬燧生氣地把頭扭到一邊說:“五天之內打魏州,你當自己是呂布啊?!”
“這叫乘勝追擊,我已經在老師面前立下軍令狀了,這一仗不打不行。”李萼不想告訴馬燧這是顏真卿的決定,他只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你都快成光桿將領了,還打個屁的仗。”張孝忠生氣地說。
李萼慘然一笑,他知道張孝忠話裡的意思。黑旗軍傷亡大半,基本已經失去戰鬥力了。新納入的俘虜連編隊都沒做,根本不敢拉上戰場去打他們幾天前的上司。這個時候去進攻魏州,李萼不是光桿將領是什麼?
“兄弟,不是做哥哥的我不仗義。咱們才剛剛打了一場硬仗,手底下傷亡大半,哪兒有兵力去調遣的。你再給我一個月,不,半個月也行,我一準還你一支兵強馬壯的軍隊。”張孝忠說。
“不,我沒有半個月,我只有五天時間。”李萼伸出了五根手指說。
“老天爺啊,這個年輕人在說胡話。”馬燧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我沒瘋,我也沒說胡話,我是認真的。”李萼認真地說。
“如果你沒瘋,你有什麼辦法去進攻魏郡?”馬燧和張孝忠一起質問李萼。
“激將法。”李萼詭異地一笑。
提及魏州,千年之後並不出名,可是在大唐這個地方可是河北的首府。
永濟渠,是隋煬帝京杭大運河河北段的一條重要河段,隋、唐向遼東用兵,永濟渠都是運輸軍需糧餉的主要交通幹線,多年後會被大河的淤泥所閉塞,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魏州的府城元城,就建在館陶以南,魏縣以北的地方,正好在永濟渠的旁邊,是南北交通的要道、軍事重鎮。可是李萼的眼睛沒有看向元城,反而先盯到了館陶,因為館陶是元城的北面門戶。而且拿下館陶,還能阻擋乙舒蒙的軍隊撤向魏州。
從堂邑到館陶,不過一百里,可以說並不算遠。可是即使路程再近,靠兩條腿走路也會累,何況士兵打仗總會有負重,負重前行的速度就慢。
但是,在堂邑通往館陶的官道上,卻奔跑這一支精神抖擻的軍隊,他們腳下生風,滿面通紅。豆大的汗珠沁透了他們的全身,卻絲毫沒有消磨掉他們計程車氣。
是信仰嗎?不。
是忠心嗎?不。
“是錢。是錢。是錢。”士兵們大吼三聲。
“你們想不想發財?”張孝忠騎在馬上,扯著嗓子大喊。
“想。”中士兵齊聲回答,聲震十里。
“想發財就他孃的快點跑,去晚了,毛都沒求得一根。”張孝忠吼到。
“哈哈哈…”眾軍士大笑。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計程車氣,這隻軍隊計程車氣之高超出了每一個人的預期。誰能想到一天之前,這些士兵大多還是俘虜,是敵對的關係。
三個時辰前,當馬燧和張孝忠問李萼有什麼辦法的時候,李萼回答:“激將。”
張孝忠像傻子一樣看這李萼說:“你要激將靜塞軍的範冬馥啊?”
“噗嗤”一下,馬燧被張孝忠的直爽給逗樂了。
張孝忠和馬燧以為李萼一定會被激怒,最少會羞紅臉。誰知他倆卻看到李萼不光沒生氣,反而樂呵呵地隨著他們一起在笑。
“啥意思?”馬燧和張孝忠對望了一眼,立刻不笑了,兩人一起死盯著李萼。
“你們看著我幹嘛?我李萼施展激將法,難道只激一個將?”李萼驕傲地說。
“咋?你還打算激我倆?”馬燧指了指自己和張孝忠問。
“球!我早看出這小子肚子裡水了,激不了我。”張孝忠扭頭撇到一邊,做出一副抵擋一切的神情。
“我問問你們:你說軍營裡的那些當兵的,他們當兵是為了什麼?”李萼問。
“保衛大唐啊。”馬燧說。
“當兵掙軍餉唄。”張孝忠回答。
“那,軍餉呢?”李萼又問。
“軍餉顏公替朝廷發咯。”馬張二人回答。
“我指的是那些俘虜的軍餉,誰發?”李萼神秘地問。
“他們是俘虜,不殺就已經燒高香了,怎地,還想要軍餉?”張孝忠怒氣衝衝地說。
“你想用錢財來刺激那些俘虜兵為你打仗,可是你哪兒來的錢給俘虜發軍餉?”馬燧似有所悟。
“我沒錢,可是他們原來有啊。袁知泰肯定要給他們發軍餉的,只不過仗打敗了,現在沒得了。”李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