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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縱然身為武人愛護衣甲乃是本分,但是常年虧欠糧餉導致無定軍經費有限,戰甲多有殘破之處。與那些鎧甲鮮明且配有錦飾的神策軍相比,遜色何止一籌。
但若是仔細觀察他們神色就能發現,這支人馬目光堅定步履穩健,與趾高氣揚的神策軍形成鮮明對比。所謂新刀舊刃的差別,由此就可見一斑。
在無定軍最前方,則是大帥魚世恩。他的一身衣甲倒是保養得很好,但是並不張揚,更不會用錦緞作為裝飾。沙場老將都知道絲綢是穿在鎧甲與身體之間,作用是萬一中箭後便於打箭,而不是穿在外面做裝飾。那樣除了吸引火力也沒什麼用。
最後一支人馬則是梟衛。他們雖然人數較少更不曾臨陣,但是十八年來飛揚跋扈兇名遠播,甲冑也極盡華麗能事。單純以威懾力論,還在神策、無定兩軍之上。便是神策軍將看到梟衛也連忙錯開眼光,不敢直視。
劉宸英已經到了閱兵臺,素來文弱的太子今天也破例披掛完全,一身黃金甲冑壓得他滿頭大汗呼吸不暢。但是黃金甲冑為天子恩賞太子專用,劉宸毅只敢銀甲錦飾卻不敢披掛金甲,見了這甲冑就心裡泛酸,忍不住開口嘲諷:“喲,皇兄,不是我說,你穿著這套盔甲,待會能跳的上馬車嗎?”
劉宸英低頭看地:“甲冑雖重,但不會妨礙愚兄為父皇駕車。”
“當然不會妨礙啊!反正一會兒為父皇駕車的是我又不是皇兄。”
劉宸英在這個問題上不會退讓:“按大燕制度,歷來就是太子為父皇駕車,哪有你駕車的道理。”
“嘿,這可說不準!”劉宸毅擺明在駕車這件事情上,要和太子針對到底。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忽聽淨鞭聲響,隨後只聽王景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兩人顧不上爭吵,連忙單膝下跪:“兒臣參見父皇!”
劉威揚並沒有看兩個兒子,而是邁步直上閱兵臺,目光所及只有無定、神策兩軍。旌旗招展劍戟生寒,十八年來敲骨吸髓壓榨民力,不惜鬧得天下大亂百姓紛紛揭竿而起的地步,所得財帛供養出來的精兵就在眼前。報仇雪恨的希望,也就著落在他們身上。
劉威揚朝著士兵高聲說道:“我大燕先祖因伐天命而立國,不可一世的天命鐵騎被先祖所敗,逃往草原苟延殘喘。自大燕立國之後,更不曾怕過神狸。朕也曾三戰三捷,將神狸打得拱手稱臣。如今胡虜又興逆師圖謀不臣,實乃以卵擊石自尋死路!無定、神策兩軍皆為南曜精銳,此去草原必可一戰成功!朕在天京備下財帛珍寶,就等著犒賞有功將士。你們不要讓朕失望,也不要讓大燕子民失望。”
士兵高聲吶喊:“大燕必勝!大燕必勝!”聲如滾雷,震動天地。王佑立於閱兵臺右側看著劉威揚背影,心中亦是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上陣殺幾個神狸人。
三呼過後,劉威揚舉手示意大家安靜。眾目睽睽下,他轉頭看向王佑:“梟衛統領王佑!你來為朕駕車,閱兵!”此話落地,只聽身邊一片譁然。
劉宸英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宸毅顧不上和劉宸英的爭鬥,低聲問道:“這怎麼回事?之前父皇跑去王家,這回又讓王祐駕車,這裡面有毛病?”
太子生怕父親聽見,連忙低聲說道:“少說話!父皇想幹什麼誰又攔得住?”
劉宸毅素來混帳,但是對於父親卻是怕到骨子裡,尤其今天這種場合,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出來阻止劉威揚。只能把一肚子火氣撒在王祐頭上,咬牙切齒道:“王祐!你給我等著!我不管你有什麼來歷,都得要你的命。”
劉宸英實際想得更多。父親不可能不知道為天子駕車是太子的職責,自己縱然馭術不精,也不能交給外人,更不該交給王祐。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何以讓父親如此重視?妻子要自己結好他,到底是對是錯?隨後又想到那枚玉佩,心裡就越發彆扭。
這時劉威揚已經登上戰車,王祐則利索地跳到馭手位置。那件半身甲冑並未影響他的行動,反倒是增加了幾分威風。他馭術之精遠非劉宸英可比,馬車四平八穩,劉威揚站在上面如履平地,心裡對這個兒子越發滿意。
馬車從士兵面前緩緩駛過,每過一處就引來士兵們的齊聲歡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佑與父皇一同享受著當下的榮耀,心中豪情頓生:這是劉威揚的江山。這也將是他王佑,不,是劉宸瑞的江山!
同樣感覺到不對的還有莫家父子,莫崇山小聲道:“這一出,算什麼?”
莫如晦目光悠遠,也不知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