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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室內,只置一張方桌,方桌之上,燭臺一盞,燭光微弱。
四張圓凳,只坐三人,空著一個位子。面目陰柔的大孝鬼王同一字眉的大悌鬼王對坐,大悌鬼王面無表情,大孝鬼王則打量著他的一字眉,嘴邊掛著淺笑。大悌鬼王對他取笑自己的面貌一事早已習慣,卻始終無法適應他那玩味的笑容,他心生厭惡,索性閉上雙眼。
“大孝,夠了。”
出聲之人留著黑亮又厚實的絡腮鬍,五官平淡無奇,看去上約莫四十歲,給人以穩重沉著的印象,正是鬼不收四鬼王之首——鬼王大忠。
大悌問:“兄長,急招我和大孝前來,是為何事?”
“你二人同我相見,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大忠思索片刻,卻並未回答大悌。
大孝掐指一算,好一會兒方才做作地張大嘴,驚呼道:“居然是去年啊!真沒想到,咱們有這麼久沒見面了,想想還真是幸福。如果這個時間能更長一點,我會更高興。”
大悌冷哼,對大忠道:“你我兄弟三人,確是太久沒有見過面了。”
“我和大孝倒是經常見面。”大孝看著大悌,笑著說。
大悌目光一沉。
大忠鬼王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又聽大悌鬼王笑著說:“我差點忘了,比起和大義那傢伙分開的日子,我們這點時間根本算不了什麼。”他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凳子,又說:“大義離開鬼不收這麼多年,竟從未讓人帶回任何訊息,實在是太過無情無義,有機會碰面,我一定讓他改個名字,就叫‘無義’。”
說罷,他收回視線,再問大忠:“兄長,你可有大義的訊息?”
大忠面色平靜地看著他,並不說話,過了一陣,大孝尷尬地笑幾聲,移開了視線。
此時,大悌道:“兄長,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大忠頷首,道:“大孝,我聽聞近日三區並不太平。”
“這是誰說得?”大孝困惑道,“生意和過去一樣,大家也是像從前一樣生活,我看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大孝,”大忠鬼王沉聲,“鬼不收祖訓,絕不可捲入地上人的鬥爭之中。”
大孝語塞。
大忠鬼王再道:“運河為鬼市要地,更是鬼不收賴以存活的命脈之一,你年紀尚輕,興許未能對諸多事情有正確的決斷,但你理應謹記,鬼不收之所以不見天日,乃是祖先選擇的自保之道。正因為我們以鬼自居,從不參與人間事,才能存續至今。我們的生存之道是提供場所,但置身事外。”
大孝鬼王對於大忠的循循善誘甚是牴觸,他心中厭煩卻不能發作,半張臉籠罩在燭光之中,顯得陰沉。大忠鬼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無聲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終於,大孝垂首,道:“謹遵兄長教誨。”
大忠鬼王滿意地頷首,卻聽大孝鬼王問:“兄長,你果真認為鬼不收墨守陳規,如此下去行得通?”
大忠鬼王一怔,大悌同樣面露驚色。
大孝鬼王再問:“你難道從未想過變革?”
他不再畏懼鬼王大忠的目光,他盯著那雙漆黑的眼珠,急欲尋求答案。
大忠鬼王不為所動,反問道:“鬼不收哪一條是陳規陋習?你且說來聽聽!至於變革,我更想問你,你想要怎樣的變革?”
大孝鬼王無法回答最後一問,但第一問,並不。他道:“兄長讓我謹記鬼不收成立之時的初衷,多番囑咐我身為鬼不收中人,不可參與地上之事,這難道不是自縛手腳的陳規陋習?或許當初這樣可以保命沒錯,但是現在時代變了,我們也該做出變化。”
大忠鬼王冷聲道:“你打算怎麼變?”
房中長時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直到大孝鬼王陰森森地開口:“如今神狸崛起,南曜的太平日子眼看就要過到頭了。這場戰爭裡容不得中立,我們要不站在這邊,要不就站在另外一邊。當然,鬼不收要想存在下去,最重要的是站在贏家這邊,我想兄長也不會反對吧?”
大忠鬼王道:“你這麼說,莫非已經認定了神狸是贏家。”
“並無定勢水無常形,我不能說神狸一定會贏,但我可以保證神狸一定不會輸。今晚要我們對這批軍械動手的,乃是國丈莫如晦。連燕國自己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軍隊贏,我覺得他們不可能是這次戰爭的贏家。”
大忠道:“所以你們就自作主張?”
“大哥,我們不是自作主張,只是為了鬼不收興旺發達,所以臨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