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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國君齊襄公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他派人害死了妹夫魯國國君魯桓公,還裝著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顯得十二分的淡定。齊襄公聽說魯侯突然暴病死亡,佯裝著啼哭不止,立即下令將魯侯厚殮裝入棺材,派出使者到魯國報喪,魯國得到魯侯暴病死亡的訊息,立即安排把魯侯的靈柩迎接回魯國。跟隨魯侯訪問齊國的隨從人員回國後,立即報告了魯侯在馬車中被害的驚險過程。

申繻是魯國的大夫,他是一位睿智博學的人。魯桓公18年春,桓公想和夫人文姜一起到齊國訪問。申繻就堅決反對。文姜與其兄齊襄公瓜葛不清之類的傳聞,估計在魯國已經不是新聞了,妻子紅杏出牆,自古以來,無論中外都是如此,丈夫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於是申繻找到一個堂而皇之,義正詞嚴的理由勸說桓公不要去齊國:女有家,男有室,無相瀆也,謂之有禮。易此,必敗。

其實申繻的話裡已經委婉的道出了男女相瀆的內情,以及此行的風險。但魯桓公沒聽出來,也許是被文姜迷倒了,不願意相信吧。總之,魯桓公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去齊國的不歸之路。在齊國,他終於傷心地發現了妻子和他大舅哥的姦情,齊襄公也因為姦情敗露,而派公子彭生暗中將他殺死在歸國的路上。

申繻聽到魯侯在齊國被害的訊息,銘記於心,鎮定自若地對朝廷裡的大臣說道:“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現在不妨扶世子共同主持喪事,等到魯侯喪車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立即舉行葬禮。”公子慶父,字孟,是魯桓公的長子,他得知父親遇害的訊息後,憤憤不平,在朝廷上舉起手臂,大聲喊道:“齊侯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傷天害理,毫無人性,謀害鄰國君父,是可忍,孰不可忍。請求朝廷讓我率領三百乘戰車,前去討伐罪惡滔天的齊國!”

大夫申繻聽了公子慶父慷慨激昂的話語,也倍受鼓舞,朝廷散會後,他在私下裡問謀士施伯說:“我們現在能夠討伐齊國嗎?”施伯回答說:“這是一件淫亂暖昧的事,很不光彩,最好不要讓鄰國知道。況且現在魯國弱小而齊國強大,討伐齊國未必就能取勝,反而會臭名遠揚。不如含垢忍辱,暫且請求齊國追究魯侯在馬車中突然死亡事件,迫使齊處死公子彭生,以便於給列國一個交待,齊國必定會聽從。”

申繻聽從了施伯的建議,向公子慶父作了報告,叫施伯草擬了國書的文稿。藉口說由於世子居喪,不能多說話,現在以大夫的名義,派人到齊國,遞交國書,迎接靈柩喪車。齊襄公接到魯國國書,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外國大臣申繻等人,拜上齊侯殿下:我國寡君奉天子之命,不敢怠慢,立即啟程到貴國商議與周王朝的婚姻大事。現在國君出去,不幸發生意外變故,永遠也不能活著回來了,天下的民眾都紛紛傳說,魯侯在馬車中死得不明不白,必須予以嚴格追查。如果不對肇事者予以嚴懲,就是蒙受莫大的恥辱,讓天下的諸侯恥笑,請求必須將罪犯彭生定罪嚴懲。

齊襄公完魯國的國書,心裡很是著忙,立即派人召彭生進入朝廷。公子彭生聽見君主召見,還自以為有功,會獲得豐厚的獎賞,心情特爽快,昂首挺胸,來到了朝廷。齊襄公看見公子彭生進來,立即翻臉不認人,當著魯國使臣的面,大聲責罵彭生說:“彭生你知罪嗎?寡人我因為魯侯喝酒過量,命令你把他扶持上車。你為何不小心伏侍他,你卻讓他在馬車上暴病死亡?你真是罪大惡極,難辭其咎,現在還有何話說?”齊襄公喝令左右計程車兵,立即動手,將公子彭生捆綁起來,推出街市斬首示眾。

公子彭生看見事件突然轉變,齊襄公翻臉不認人,要將他斬首示眾,性命不保,猶如晴天霹靂,不禁大呼冤枉,指著臉色難看的齊襄公大聲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姦淫妹妹,謀殺親夫,都是完全是你這個無道的昏君所為,今天你卻翻臉不認賬,矢口否認,嫁禍於人,把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忘記這件事,必定化為妖孽,前來取你的性命!你等著吧,你一定不得好死!”

齊襄公被公子彭生當場痛罵,臉紅一陣,白一陣,顯得極為難堪,他不禁心慌意亂,連忙舉起手,緊緊捂住耳朵,當場的人看見這種難堪的情景,都不禁嘲笑起來。齊襄公一面派人遣人到周王朝答謝婚姻大事,並訂下娶妻的日期,一面派人送魯侯的喪車回國。文姜自知做下了傷天害理的事,再無臉面回國,仍然留在齊國,沒有返回魯國。

魯國大夫申繻率領世子,一起到郊外迎接魯侯的靈柩,在朝廷裡舉行隆重典禮安葬魯侯,扶持公子同繼位,成為魯莊公,魯國的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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