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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王在太原清理完民眾戶口,他乘坐著豪華的專車,率領大軍返回到離長安北面的鎬京,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看見京城越來越近,心裡非常高興,連忙催促車輛和軍隊,快速前進,爭取連夜進城,返回皇宮,摟著朝思暮想的美人睡一個好覺。他出徵以後,已經好久沒有沾過女人了,正當年富力強的周宣王,自幼在美人堆里長大,帶兵打仗,遠離女人日子的確很難受。

周宣王一行正在匆匆忙忙地趕路,忽然看見街市上有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小孩,大概有好幾十個人,天真無邪,玩耍得非常熱鬧,市有幾個人領頭,一邊拍手,一邊唱歌,歌唱整齊,聲音清晰響亮。

周宣王看見那種情景,非常好奇,就叫人停下專車,聽小孩子唱歌。原來那些小孩子唱的歌詞是:“月亮即將升起,太陽即將沉沒;弓箭磨得鋒利,戰火已經燃起,把周國燒成灰燼!”

周宣王聽了心裡一緊,不禁反感起來,心裡很不耐煩,陰沉著臉,揮了揮手,對手下的武士下令說:“趕快去把那些小崽子全部拘捕起來,進行嚴格審訊,務必追查出歌詞的來源。”

那些剛才還玩耍的興趣盎然的兒童,看見凶神惡煞的軍人衝過來逮捕他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頓時慌了神,立即四散逃離,那些士兵瘋狂地追了過去。

那些全副武裝的軍隊,費心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拿得到一個年齡大些,一個年齡小些的兩個人,被拖了過來,驚惶失措地跪在至高無上的周宣王的豪華專車面前。

周宣王一臉怒氣,厲聲訊問小孩說:“你們那麼多的好歌詞不唱,偏偏唱這種討厭的歌詞,這種歌詞是誰教你們唱的?快快從實說來,不然我就立即處死你們!”年幼的那個小孩看見撞了大禍,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年長的小孩膽子要大一些,戰戰兢兢地回答說:“這首歌詞也不是我們編造的,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三天前,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孩,來到街市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就教我們唱這四句歌詞。就這樣一個傳一個,這首歌詞就飛快地流傳開來,全京城裡的兒童都不約而同傳唱,不止一處是這樣,到處都是這樣子。”

周宣王聽了,沉思了一會兒,皺著眉頭又問小孩說:“你們說是一個紅衣小孩教你們唱的,那麼那個小孩現在又在那裡呢?你們趕快給我找出來。”

小孩看了一眼面帶怒氣的周宣王,搖了搖了頭,無可奈何地回答說:“自從他教完歌詞後,就離開了這裡,我們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周宣王聽了,沉默了好久,很不耐煩地揮了揮,對著小孩大吼了一聲,叫他們快滾開,那個小孩驚恐之下,如失重負,像旋風一樣慌忙跑開。

周宣王立即招呼身邊的一位官員走上前來,對他說:“從現在起,再也不許唱那道討厭的歌詞,如果再發現有小孩傳唱這首歌詞,連同的父母和兄弟都一樣認為是犯罪,予以嚴懲。”

處理完那樣意外一事務,周宣王率領身邊的文臣武將,返回到了京城,各自回到了家裡,當夜周宣王回到皇宮後,和美人們團聚,沉浸在女人的溫柔鄉里,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第二早晨,周宣王照例把文武大臣召集起來,在各部門的官員,紛紛來到皇宮的大殿下,依照官員級別次序,整整齊齊地站成左右兩排,向周宣王行完例行的跪拜禮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好,開始處理一天的朝廷政務。

周宣王首先把昨天下午聽到的小兒歌詞,向大臣們複述了一遍,神色凝重地對大臣們說:“這首歌詞應該作何種解釋?”貴族高官大宗伯召虎想了想,走上前去,回答說:“據我想來,歌詞中的山桑是樹木的名稱,可以認為是指弓箭。其中的箕,是一種草的名稱,可以用來編織成弓箭的口袋。在我看來,可能是說國家將有戰爭之禍。”

另一位貴族高官,太宰仲山甫走上前去,接著說:“弓箭是國家在戰時使用的武器。國王現在在太原清理民眾戶口,想報犬戎戰爭之仇,如果能取得勝利還好,如果戰爭失利,那樣就會戰爭不斷,災難降臨,必定有亡國的後患!”周宣王聽了,也不作明確表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官員們也弄不清他的真實心思。

停了一會兒,周宣王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文武大臣,又問道:“據說傳唱這首歌詞的是一個紅衣小兒。你們認為那個紅衣小兒,會是什麼人呢?”太史伯陽父想了想,回答說:“凡是街市上的那些毫無根據的話,都是一些謠言。也許是上天為了告誡人間的君王,就派遣天空星宿變化成小兒,編造謠言,讓成群的兒童爭相傳唱,人們稱之為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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