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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狼頭寨。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鐵砂掌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好的大計,大哥,二哥怎麼就這麼反對呢?
“大哥,二哥,做人得往長遠了看,格局要開啟,不能如此鼠目寸光,咱們再橫那也是土匪,人人談之色變。收過路費這買賣多好啊,只賺不虧,還能一本萬利呢,你們聽小弟這一回,我沒有中邪,趕快放開我,快放開啊,更沒有中什麼邪術,先生胸有大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一間石屋的木樁上,鐵砂掌被綁成大字型,受傷的右耳經過幾天包紮,已經結了血痂。
回到山上整整五天,五天來,他每天早,中,晚三次香蒲艾草水驅邪,衣服幹了又溼,溼了又幹,若非秋末還沒入冬,加上他天天鍛鍊,體格好,沒被外人搞病,先被自己人折騰病了。
門外一個瘦高個土匪悄聲道:“這都整整過去五天了,熬了十五鍋香蒲艾草水,什麼邪祟也澆沒了,三當家這腦子還沒見好使,再這樣折騰下去,香蒲,艾草都要絕種了,還不見效。大荒村那個窮書生真他媽邪門,使得什麼邪術,簡直太厲害了!”
一個黃皮馬臉的土匪低聲道:“可不是嗎?你是沒瞧見,如今咱寨子里人人自危,都說三當家被下降頭,東西都沒收拾就跑了!”
“下降頭!”
“怎麼回事?”
山上有土匪逃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時有發生,因為數量不多,大夥也不太在意。
山下大凡能活下去,也不會落草為寇,上山擔驚受怕,還能混個溫飽,下山就只有死路一條。
三當家這事,如今鬧得沸沸揚揚,各說各的。
黃皮馬臉接著道:“好事者私下議論,三當家不是被邪祟附身,就是被那讀書人下降頭,誰還敢留在山上,那不是等死嗎?”
高個子上前,怎麼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三當家帶回的那十二個人,私下都誇大荒村那讀書人好,真心實意為咱們這些人著想,給之前下山踩點的十個人一個秘方,還給他們在四方城安了家,還幫他們開店做生意,包吃包住,每人一天最少能賺五百文!”
“天吶,五百文!”
黃皮馬臉驚得合不攏嘴,拉住高個子不敢置信!
包吃包住,一天還能賺五百文,最主要不用提心吊膽,安安穩穩過日子,這樣的生活誰不羨慕啊!
一天五百文,在狼牙山也是大頭目親信的人能分得到,咱這些小嘍囉,最多隻能分個兩三百文,只有羨慕的份。
狼牙山的山匪能吃飽飯就不錯,平時打打牙祭,遇到大商賈才能分個幾百文。
也只有三位當家手下的一些大頭目才有資格分贓,每次分贓數量不等,也能分個幾貫錢!
高個子接著道:“不錯,他們還說了,那位讀書人可是菩薩心腸,頂好的大善人,只要咱們願意下山,他也會給咱安家落戶,給秘方開店做生意,一次得湊夠十個人,咱就能去找他,給咱秘方,再給一百兩銀子開鋪子做生意!”
“還有這等好事,咋不早說啊!”
黃皮馬臉雙眼放光:“做不做得數?”
“這我可不知道啊!”
高個子悍匪唏噓:“跟三當家回來的那十個人,當天就在寨子裡散訊息,第二天天還沒亮就下山走了,說錢在瘦驢那保管,下山直接去拿秘方,去其他沒人認識他們的縣郡開店做生意!三當家回來這五天,連著四天,天天都有人下山,我估摸著,前天一批走了二十人,昨天一批十人,今天一批又走了十人,前後已經下山應該有五十人了!”
“我個乖乖,我瞧著這幾天山上的風向不對勁,少了好些從,弟兄們不再喝酒賭錢,這是打探好了後路,下山做生意去了!”
“也難怪,會傳出下降頭這麼不靠譜的事,合計著他們用這個打掩護呢?”
“那可不是!”
高個悍匪輕哼:“你沒瞧見,大當家,二當家這些天氣的臉都黑了,二當家直接氣得把大荒村那個讀書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土匪窩裡沒土匪還能叫土匪窩麼。今天中午二當家直接帶一隊人馬下山,去大荒村找那個讀書人,說今晚割那讀書人的腦袋當球踢!”
黃皮馬臉不無擔憂道:“難道大荒村那個讀書人真那麼邪門,咱寨子裡派出好幾撥人,去一撥倒一撥,就連三當家都不能倖免,被他蠱惑,你說二當家出馬能幸麼!”
“等著瞧好了,二當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二當家哪是三當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