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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並不是很大,城牆也遠遠不是朝歌那等誇張,進了城,三人——江小魚雖然在李靖背後,但統計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將其忽略,對此江小魚表示無所謂,他連哭都懶得哭一聲——直接奔州府衙門。
在衙門外,看了一眼,一行人繼續往前,在街口找了個客棧,住進去。
呂清廣和張出塵留在客棧中,張出塵照看著江小魚,李靖獨自出去打探況。
不一會兒,李靖就回來了,對呂清廣稟報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州主果是新來的。這位新任刺史大人也如江小魚上血書所寫,姓陳名萼字光蕊,乃是當朝丞相殷大人的女婿,也是新科狀元。至於他是不是冒名頂替的賊人,靠打聽是不可能知曉的,這等機密事外人不可能知曉,需得我們見到殷溫後才能有所瞭解。此番我們來得巧了,那刺史陳大人去了潯陽視察,估計還得兩三天才能回來呢,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時機跟殷溫聯絡一番。我瞭解了一下,陳刺史循例,就住在衙門後面的宅院中。不過,為了不引起懷疑,殷溫具體住在哪裡就沒有去打聽了,等晚上去探一探看。”
其實,呂清廣也沒有閒著,靈識束已經將這個城市大致看了一遍,衙門那一片則是重點,已經看過多遍,殷溫也早已找尋到。
殷溫似乎是在生病,況不太好,主要是精神很不好,半睡半醒地在家裡躺著呢。
大隋朝的江州城,有夜生活的區域不多,戌時還沒有到呢,絕大多數街上就都沒什麼人了,絕大多數城區也沒有燭光燈火,城市進入了安眠狀態。這就是出而作暮而歇的時代,也許有各種不好的地方,但有一樣很好,那就是早睡早起體好。
這一次,換了張出塵揹著江小魚,這是為了防備出現被圍攻,李靖畢竟是主要戰鬥力,他揹著江小魚太過束縛手腳,對整個戰局很不利,這一點在上一次江邊遇到十三棍僧時就表現得足夠清楚了。
上一回犯過錯,這回肯定不能再犯,該改的就得改。
已經在李靖和張出塵面前表露了自己是仙,呂清廣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直接將自己用靈識束偵查到的況說了出來,只是沒有提到靈識束,推諉在天眼上。
而且這番出去,也是呂清廣打頭,領著李靖和張出塵,繞開打更值夜以及看家護院的,直接翻牆頭,從花園進去,避過下人女婢,直接去見殷溫。
突然見到三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憔悴的殷溫連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頭一歪,先昏迷了過去。
李靖人聰明又好學,什麼都懂一些,屬於萬事通,見此狀況,立刻取出隨帶著的銀針,給殷溫水溝、百會、內關、中衝、湧泉、足三里等位針刺治療,將其救醒。
在李靖給殷溫扎針的時候,呂清廣已經解下了張出塵背後揹著的江小魚,讓張出塵抱到殷溫跟前。
呂清廣自己則拉著李靖來到屋子外面,站在廊下暗處望風。
影中,李靖機警地四下裡張望著。
呂清廣已經用靈識束檢視過了,沒見到有什麼異樣,也沒有人盯著這邊,就跟李靖說:“別緊張,這左近根本沒人的。”
“就因為沒見到人,我才感覺奇怪。”李靖小聲說出自己的懷疑。“如果這一任的江州州主,刺史陳大人是一個西貝貨,是賊人假冒,怎麼會放心殷溫獨自在這裡,怎麼會不派人看守著?而要是沒人看守,這殷溫難道不會自行離開嗎?就算不敢獨自上路,難道不會修書一封寄回都城,她父親可是當朝宰相呀,得到書信,瞭解了況,自然會派人解救她。”
李靖的質疑讓呂清廣也跟著揣測起來,呂清廣知道西遊記附錄中記錄得清楚,這殷溫不僅此刻沒有找機會求救,一直等到孩子長大找來,這小二十年時間裡一直都沒有求救,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機會,更何況看來這劉洪根本沒有派人嚴加看管,這就更為奇怪了,難道這位殷溫大小姐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可即使如此,那麼別人呢?
呂清廣的思維立刻發散開去,浮想聯翩。
首先是浮屍。
劉洪和李彪兩人於水上行兇,《西遊記》附錄中記載清楚,‘劉洪殺死的家僮屍首,順水流去’,下游的人見到浮屍難道不報官,下游官吏難道不調查不申報?
好吧,這事兒也許可以推諉在封建官僚昏庸無能不肯任事上。
但金山寺的老和尚法明在撿到玄奘的時候,就看到了血書,卻給起了個江流的名號,交給金山寺的佃農餵養,血書卻私藏了起來,既沒有報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