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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年帶來的訊息卻讓他有了幾分底。
“這件事還算順當,湘王那邊呢,你有無透露訊息給過去。”曾紀澤問。
“刑部有三分之一是湘王的人,用不著下官去主動透露,他八成早就得到了信兒,這會估計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呢。”
曾紀澤很是滿意,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了,那汪海洋你準備怎麼處理?”
吳永年壓低了聲音,道:“那汪海洋死不肯招供,但只要他活著,湘王必是如坐針氈。下官已經把今晚天牢裡當值的人,全都換成了湘王一系的,如果下官預料不錯,湘王今夜必要殺人滅口。到時人一死,嘿嘿,那湘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曾紀澤思索了會,覺得這吳永年的計策甚妙,便道:“不錯不錯,這個圈套下的好,咱們就坐等著我那九叔上鉤吧。”
“殿下,下官還有句話要提:殿下,這件事若是成了,皇上必不會輕饒湘王,下官覺得以湘王那性子,很有可能兵行險招,殿下不可不防啊。”吳永全考慮的很周全。
曾紀澤哼了聲,道:“我自有主張,湘王就是我大明的毒瘤,若他真敢鋌而走險,那正好藉機除之,以絕後患。”
僅僅幾條街之外的湘府,同樣是一個不眠之夜。
湘王曾國荃也是一樣的來回踱步,不同的是,曾紀澤的踱步是自信,而他則是充滿了憂慮。
“海平你個日娘賊,沒用的狗東西,只會收錢不會辦事的蠢驢,害得本王被連累,死了你也活該。”焦慮重重的曾國荃,口無遮攔的大罵著。
座下的李臣典按捺不住,騰的跳將起來,叫道:“王爺,吳永年那狗東西是太子的人,這事分明就是他指使乾的。太子他欺人太甚,咱還忍個屁呀,你就下令吧,我連夜帶著弟兄殺進太子府,做了那小子。”
“你急個屁!就知道殺殺殺,你以為這是哪兒,是咱西軍的大營嗎?隨著你想殺誰就殺誰!”曾國荃把李臣典罵回了座上,繼續斥道:“京外密調的大部分人馬還在路上,這南京之中,咱能調動的人馬不過一千,你以為太子他是吃素的呀,就這點人馬,你就想幹掉他?”
李臣典悶悶不樂道:“等等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可聽說太子他那邊也有動靜了,他們也在暗中招集人手。”
曾國荃不屑道:“那小子剛剛被立為太子,他要的是名聲,哪敢先動手,咱們掌握的是先手,隨時都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你擔心個錘子。”
李臣典又道:“既然王爺你早晚都要動手,那何必擔心皇上哪兒呢,只要咱拿下了京城,那玉妃你明著去睡都可以,還顧忌個卵子啊。”
曾國荃吐了口唾沫,道:“皇上到底是本王的兄長,本王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說白了,我是欠他的。”
曾國荃竟是有點愧疚之意,這還是頭一遭,不過,也只是些許罷了,轉眼臉上又現猙獰,“只是現下南京,咱們西軍勢力並不佔絕對優勢,皇上若是發起怒來,做出什麼出格的決定,本王還真不好應付。所以現下,最好還是得忍著。”
“忍忍忍,忍到啥時候才是個頭啊。”李臣典理解了湘王的用意,但心裡還是覺得憋屈。
曾國荃把目光投向了一邊默默喝茶的刑部侍郎杜伏威,不耐煩道:“這天都快亮了,怎麼還沒訊息,你的人可靠嗎?”
杜伏威嘴角一斜,笑道:“王爺對我還不放心嗎。今天當值的都是下官的人,下官已經安排好了,那個汪海平絕對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姓汪的沒了,那就死無對證了,諒那小崽子也折騰不起風浪。”曾國荃拍著拳道。
二人正說間,從刑部前來報信的人來了,帶給了眾人等待已久的好訊息,他們把汪海平給做掉了。
“沒留下蛛絲馬跡吧。”曾國荃興奮的問。
“沒有,小的們做的很利索,那姓汪的看上去就是自殺,絕對沒有半點破綻。”
“好,很好,來啊,重賞。”曾國荃總算鬆了口氣。
他那緊皺的眉頭也散開了,神色間透著一股子精神氣,他對眾人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們再耐著性子等幾天吧,咱們的出頭之日不遠了。哈哈——”
那得意的笑聲,穿越這夜的寂靜,遊蕩在沉睡中的南京城上空,飄過那一條條街頭,在太子府上空,與另一陣笑聲會合。
東方微白,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