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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琥珀色,他的睫毛很長,又濃又細,要比很多女孩子的都要漂亮。打上一層暖光,看起來是柔順的淺棕色。下眼瞼的睫毛也很多,一根一根交錯,堆疊出一條細長的眼線。
這種近乎於陰柔的輪廓,讓燈光下有些睏倦的陸嶼白,莫名多了些妖孽的神態。晴安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好幾次半夜做完作業,困到不行的時候把作業推給陸嶼白,會覺得他長得妖。那麼有妖孽柔色的桃花眼,誰看了不心慌意亂。
“怎麼了,晴安?”陸嶼白見晴安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身,走上前來。
晴安的臉瞬間滾燙,偷看被抓包了!慌亂中她連連說了好幾聲“沒事沒事”,唰地下子轉過身去,拉上被子用被子邊遮住露出來的那隻耳朵。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臉到底有多麼大紅,但還是心虛地想要遮掩一下,不要讓他看到。
心臟在胸腔裡,急促而又錯亂地跳著。
能感覺到旁邊的床墊突然鄉下凹陷了一下,隔了一秒鐘,陸嶼白的大手就撫上了她的後腦勺。晴安不敢抬頭,不敢去看陸嶼白的雙眼。
她怕自己的心臟,一下子,跳出來。
陸嶼白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以為她還處於驚嚇狀態之中,一遍又一遍告訴她沒事了,不要害怕。晴安的心臟在瘋狂亂跳,他哪知道她不是擔驚受怕啊,他現在坐在她旁邊,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就是讓她近乎要停止呼吸的最大毒/藥。
過了一會兒,陸嶼白壓在床褥間的手機忽然輕微振動了一下。晴安聽到他拿出手機,劃開螢幕,螢幕解鎖“咔噠”一聲,那微弱的聲音,彷彿一劑丘位元的箭,擊碎了少女最後的防禦。
陸嶼白看了眼手機,從床上站起身。
“我出去一下。”他忽然拎上放在沙發一側的風衣,套在肩膀上,抬起腳步就要離開。風衣發出沙沙的聲音,晴安急速轉身,昏黃的燈光下,男人低頭看著螢幕,眼看著就要往走廊走去。
“陸叔叔——”
晴安從床上爬起身,雙手支在床褥間,開口喊道。
陸嶼白的步子一頓,停下腳步,扭頭。
“嗯?”
晴安赤腳走下床,來不及多想,又從陸嶼白的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像是一個孤獨的孩童,最缺失疼愛的破碎娃娃。纖細的胳膊緊緊箍著男人的腰肢,臉貼在那羊絨面料的大衣前,呼吸都沿著布料的縫隙,滲透入最裡層。
“陸叔叔……”
陸嶼白轉了個身,面向她。
並沒有任何的推脫,他低頭看著摟住他的少女,女孩子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柔軟的呼吸,緊促的聲線。陸嶼白抬起胳膊來,悄悄撫摸上她的後腦勺。
他應該只當她是一個小姑娘,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女孩。他的眼皮向下垂著,動作是那樣的柔和,溫暖的大掌,一下又一下理順著女孩子的頭髮,聲音沉穩,像是一劑安眠曲,在這深色的夜晚,抹開濃重的安穩。
“別怕,”
“陸叔叔在呢。”
“陸嶼白……”晴安蒙著頭,只能聽到她的略帶嬌意的聲音,從布料中傳來,
“你要走嗎?”
陸嶼白並未糾正她這個在清醒之後還對他直呼其名的呼喚,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道,
“不走。”
“陸叔叔就是出去接個電話。”
“別怕,晴安。”
“陸叔叔很快就會回來。”
……
……
……
啪嗒,
醫院病房的門被關上。
陸嶼白走後,晴安躺回到病床裡。
夜色寧靜,沒有了石英鐘走動的聲音。
檯燈也被隨手拉黑,陸嶼白看著她躺回到床裡,還最後摸了摸她的額頭,讓她睡會兒。
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深夜,看不到的光,與初秋的蟲子吱吱叫的聲響。
晴安抬起胳膊,在黑暗中張開五指,窗戶外還是有一點點細微的光透過窗簾散在病房內。她看著自己張開的五指,在黑夜中模模糊糊勾勒出不清晰地輪廓。
掌心落下,貼著雙眼,拇指按在眼角。
不一會兒,一串溼熱的淚水,沿著指縫,悄然流淌下。
“……”
“陸嶼白……”
晴安喃喃了一聲,是得不到愛的酸澀與苦楚。是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意識無比的清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