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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關。”
張志遠搖搖頭道:“就算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田書記對康棟偏愛有加,這是有目共睹的,田書記完全可以直接任命,為何要下來多此一舉呢?”
陸一偉道:“萬事講求個合法性和合理性,田書記先後找其他常委談話,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詢問您和康書記的情況,並徵求他們的意見和建議。”
張志遠道:“照你這麼說,主持南陽縣委工作的人選非康棟莫屬咯?”
“不一定。”陸一偉道:“康書記不過是副處級,又剛剛進了常委,就算田書記再偏愛他,也過不了其他市委常委的關啊。”
張志遠越聽越糊塗,道:“繞了半天,我都有些迷糊了。按照你的意思,這個位子是由我來咯?”
陸一偉道:“張縣長,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得到張志遠批准,陸一偉道:“張縣長,我認為這個位子也不可能由你來出任。”說完,陸一偉有些後悔,說話太不顧及對方的感受了。
張志遠沒有見怪,沉默了片刻有些失望地道:“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不可能我,也不可能康棟,那會是誰?”
這次陸一偉學乖了,道:“這個我不敢妄自揣測。”
“哦。”張志遠繼續沉思,陸一偉則坐在那裡忐忑不安。過了許久,陸一偉站起來道:“張縣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
陸一偉吞吞吐吐道:“張縣長,今晚我要去一趟省城……”
“你去吧,我也正好要回趟家。”
陸一偉回到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鎖上門回家補了個覺,下午6點,準時往省城出發。
路上,陸一偉給三條去了個電話,雙方約定好在富麗苑大酒店見面。
三條本名就馮劍,西州市人。家庭條件十分艱苦,家裡為了供他上大學,剩餘的四個兄弟姐妹全部放棄學業,舉債把馮劍供了出來。當時的大學生學費是全免的,到校時帶上幾十塊伙食費就行了。可這幾十塊錢對於馮劍家裡來說,也是一大筆開支。
馮劍學習非常好,大學時候經常拿獎學金,還兼職做家教,基本上夠自己日常開支。有時候還往家裡寄錢,補貼家用。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馮劍愣是靠著自身努力,讀完了大學。
大學畢業後,與陸一偉一樣,帶著報到證回老家教書去了。對於他們師範生來說,教書是最好的出路。教書,原本本供奉為一個神聖的職業,而對於出身貧寒的馮劍,只是一種掙錢養家餬口的工具。
陸一偉同樣回老家教書,不過他是個幸運兒,被抽調到統計局,從此躺上了從政之路。一開始,馮劍和陸一偉聯絡的比較緊密,可得知陸一偉已經成為縣長的秘書後,漸漸地就中斷了聯絡。人都有自卑心理,同一個起跑線,為什麼別人比自己強?
到了富麗苑酒店,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陸一偉停好車,闊步向酒店走去。
這時,陸一偉隱約感覺有一個黑影在後面尾隨,而且越靠越近,他偏頭用餘光掃了一眼,只見一隻手向自己伸來。陸一偉眼疾手快,一個躲閃,伸手抓住對方的胳膊,反手一抻,死死地掐住。另一隻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道:“你是誰?跟著我幹嘛?”
對方被陸一偉一勒,氣都喘不上來,只聽見微弱的聲音道:“陸一偉,你他媽的放開我。”
陸一偉藉著夜色定神一看,居然是黑圈。他立馬鬆開手道:“黑圈!你大爺的,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嚇死我了。”
黑圈甩了甩痠痛得手道:“陸一偉,你他媽的就不能輕點,疼死我了。”
陸一偉嘿嘿一笑,上前一個擁抱。黑圈用勁抓了下陸一偉的腰,陸一偉痛得一下子彈跳開,道:“黑圈,你他媽的下黑手啊。”
黑圈捶了陸一偉一拳道:“成,看來你的腰子包養的還不錯,今晚一定要活動活動。走,上樓!”說完,摟著陸一偉上了樓。
前面提到,在大學期間,陸一偉與三條和黑圈算是最要好的朋友。黑圈,原名賀泉,因面板黑,且名字與“黑圈”讀音相似,得名雅號“黑圈”。江東市人,家境殷實,父母親經營著一家苗圃公司,賺了大錢。在大學時,黑圈為人闊綽,出手大方,宿舍裡一起外出吃飯,大多時候都是黑圈請客。此外,還時不時變通手段資助三條,讓三條很是感動。畢業後,黑圈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教書,而是回家跟著父親做起了生意。
後來,他覺得依附在父母身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