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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枚硬幣都有兩面,一面是正,一面是反。
就如繁華都市的正面,是迎光而立的高樓大廈,反面是隱匿在黑暗中的破敗不堪。又如人性,正面的善良仁慈,反面的冷漠殘忍,伸手迎接陽光的同時,反面陰影籠罩。
求正還是求反,唯心還是唯物,由天還是由已,永遠對立,永遠矛盾。
警車停在了荒僻舊樓。
堆滿垃圾的巷道車輛難入,流淌的汙水鑽入地縫,經過夏日烈陽的烘烤,散發出陣陣惡臭。
武法禮租住的房子,就在這條巷道之後。
“從看守所出來,他就一直待在出租房裡,一日三餐都是靠吃外賣。”負責盯梢武法禮的小警察面色灰白,他是最先發現武法禮出事的人。
被放出來後,一共兩日,武法禮共點了五次外賣,每次間隔不超過八小時。
最開始,一切還很正常,直到今日下午,小警察裝作附近居民佯裝散步,被送餐的外賣員攔住,“這裡是c棟西單元吧?”
小警察說是,武法禮就住在c棟西單元的七樓,他猜測外賣員就是來給武法禮送餐的,見他手上無餐還一臉疑惑,小警察留了個心眼問:“送錯餐了?”
“那倒沒有。”外賣員搖著頭說:“我送的那家好像沒人,打電話也不接,門口還放著昨天的外賣,飯都臭了。”
沒人點什麼外賣呢?
外賣員著急去送餐,急匆匆地離開了。小警察察覺不對,衝上樓發現,外賣果然都堆在了門口,用力砸了幾下門沒有得到回應,他直接踹門而入,然後愣在了原地。
滿屋都是鮮血。
武法禮被釘死在椅子上,雙目被挖面容扭曲,大大張開的嘴裡塞著自己的眼球,眼球正對之處,架著一臺接電源的手機,閃著紅光還在無聲錄製。
在屍身背面的牆壁上,貼滿了他進行偷窺跟蹤的照片,照片之後,是一張張屬於紀薇的單人照。
武法禮是死於昨日下午,死因是失血過多。
法醫在食物殘渣中檢查出了毒素,也就是說武法禮先是中毒昏迷,後被挖目捆綁,之後兇手放置了手機,拍攝了他失血過多死亡的全過程。
歐陽琳將嫌疑鎖定在了外賣員,詢問小警察,“每次外賣員上去送外賣,你就沒有察覺時間不對?”
小警察搖頭,“七樓……電梯又年久失修不能用……我有注意時間,他們都是在十分鐘以內下來的……”
王警官皺眉,“十分鐘,兇手做不了這麼多事。”
那麼兇手是如何殺的武法禮呢?還是說,兇手不是外賣員?
趙梁檢查了武法禮的手機,越看越覺得背後發寒,“我看了武法禮的外賣訂單,前三單都不是預訂,只有今天的兩單,是提前預訂了時間。”
他的聲音一頓,“我沒記錯的話……法醫說他昨天就已經死了……那他又是怎麼下的預訂單?”
留在案發現場的錄影,是在剜目之後,時間是下午兩點,畫面中全程沒有兇手的身影,包括聲音。唯一發出的響動,是武法禮痛苦的哀鳴,模糊中存在一次疑似開門與燈光亮起。
也就是說,兇手是在武法禮死後才離開的。
“外賣員都找來了嗎?”歐陽琳懷疑,錄影中的開門聲,是兇手去拿第三次外賣的聲音。
王警官擰眉,“只來了四個。”
“還有一個呢?”
“在醫院,說是昨天上午被打傷搶走了外賣車。”事發地就在那條髒汙巷道,沒有監控。
歐陽琳按了按額頭,正要前往醫院,又想起還在審訊室的孟晴德,她對趙梁招手,“你繼續去審孟晴德,王警官,你去……”
“琳隊。”趙梁欲言又止,“孟晴德已經走了。”
在他們出警後,孟家的人帶著律師來保釋孟晴德,不僅拿來了她患有精神疾病的證明,還有紀薇的諒解書。
歐陽琳氣笑了,“紀薇不是在醫院嗎?她人還不清醒,怎麼來的諒解書?”
還有那鬼扯的精神鑑定報告,不管孟晴德究竟有沒有精神疾病,至少在她行兇時,人是清醒的,就憑這一點,她就脫不了罪。
“盛隆呢?”
“回醫院了,說是頭疼。”
武法禮的死打亂了他們的陣腳,原以為順著孟晴德這條線深挖,可以摸到新的線索,誰知線索沒撈著,跟蹤案的嫌犯之一又沒了命,而且死狀與盛林榮相似,與紀薇的案子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最要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