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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林林聲情並茂地朗誦了宋達慧這次參加詩友會的一組詩作後,和他的子圓阿姨打了聲招呼,徑自去宋達之的書房裡看書去了。
除了睡覺,林林不喜歡待在自己的小房間,他更喜歡待在爸爸的小書房,那裡濃淡相宜的油墨清香似乎常能激發出他體內的超能量,令讓他的專注力疊加,記憶力翻倍。
像林林這樣天賦異稟的神童,是千載難遇的,他出生在誰家,也應該是某種神秘的緣分使然。
方子圓看著林林小小的背影,衷心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後,首先是健康的,然後是善良並快樂的。至於學習,只要目標明確,足夠努力就好。她不想將自己未能實現的理想強加到孩子的身上,那是很不公平的,結果也許會走向反面,甚至衍生出悲劇。
“梅,這是我哥哥單位集資的現金收據,你放好了。”
方子圓說著,將一張寫著方子程名字的收據遞給梅絡英。
“放在你那裡也是一樣的。”
“還是你自己收著,等集資款快到期時,我再來拿。”
這是方子圓和方子程特別約定好的,凡是方子圓幫忙從她的同學和朋友那裡借來的錢,一律以方子程的名字單獨開一張收據,交給出借人。
兩個好閨蜜愉快地聊著孩子的事,聊著聊著,聊到了宋母——
原來她出生在一個龐大的家族。不知從哪一代開始,一個隱形的可怕的魔咒潛藏進家族,遊走著,延續著。
凡可追述的,每一代的兄弟或姐妹結婚後,其中一家會有一對龍鳳胎出生。其共同點是:出生時,他們的母親都已年過四十歲;而這些龍鳳胎都活不過四十歲。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惡疾或意外中,他們會相繼在三天內死去。
宋母也是龍鳳胎,她是妹妹,比哥哥晚出生大約一袋煙的功夫。
他們兄妹倆的感情特別好,在邁入四十歲門檻兒的那一年冬季,忽然不明原因的先後病倒。
宋母躺在病床上昏睡著。
三天內,她並沒有死去,卻依然昏睡著。她睡了一個星期,又睡了一個星期……
在第二十八天的深夜,她居然奇蹟般地醒了過來。
而她的哥哥卻沒有創造出同樣的奇蹟,他在病後的第三天夜裡便死去了。
然而,就在全家人喜極而泣的同時,忽而發現宋母的頭髮竟然完全變白了,是那種落雪一樣純粹的潔白,映著燈光,白的出奇。
人活的久了,經歷的多了,慢慢會相信宿命的存在。曾經難以放下的,會於一念間釋懷。
基於此,宋母理解了長子宋達慧的特立獨行,最終接受了他不想進入婚姻的活法。
每一個生命的出生都是被動的,他或她是沒有選擇權的。
然而,生命一旦落入人間,便有權利和義務為自己的靈魂和皮囊好好的活一回,不必將世俗的枷鎖扛在肩上。
男人不是用以傳宗接代的火種,女人也不是拿來生兒育女的工具。
假如一對連自己都沒活好的成年男女,也像很多父輩祖輩那樣,或是主動,或是被動,或是本能,或是無能地走進婚姻的神聖殿堂,接下來便是生兒育女。
試問,這是對新生命的負責嗎?
縱使人活百歲,也不過是三萬余天,日升月落,斗轉星移。
生命是否要在暮年才能發出心靈叩問,人間一趟,是否值得?
吶喊!或在黑夜,或在白天,不時撞擊著宋達慧年輕的胸膛,他想要好好的活一回,活出自己最本真最自在的模樣,讓詩歌引靈魂漫步,讓清風攜皮囊起舞。
當落霞與晨霧相攜飄飛時,你聽!且用心的去聽吧!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未好好活過。
人生最大的自由是穿合腳的鞋子,走自己喜歡的路,不在意他人的口舌,還有目光。
方子玉和季月朋結婚的日子快到了,他卻遲遲不能回來。
季父和季母再次進城,給了方子玉一些錢,讓她揀自己喜歡的,買些結婚過日子需要添置的日常用品。
上次進城,季父是獨自去的,他給方子玉的錢,是專為買電視和冰箱的。
此刻,季月朋人在東北,正為催要一宗大額銷售的尾款而一籌莫展。
廠裡有了新規定,每一單銷售的貨款必須在三個月內全部回收到賬。
眼看著規定的期限越來越近,幾家買方單位的相關人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臉,他們以產品質量不穩定等各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