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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他問始終保持沉默狀態,平靜的顧棠:“能不能早點做手術?”
大少爺也彆彆扭扭的說:“合同可以繼續,我會履約。”
顧棠溫柔且堅定地拒絕了對方:“不行。”
正如江淮生了解他一樣,他也非常瞭解江淮生,他坦蕩地說:“少爺,你在我這裡沒有信譽。”
他看過了江淮生那麼多次變臉場景,要是他現在去配合江淮生做了手術,對後者來說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你知道的少爺,我一向比你講信用,如果你的身體提前出現意外,我會及時配合你做手術,否則合同就要履行4年。”
他知道江淮生的身體情況,因為他的繼父江河會把這些資訊透露給他。
江何非常看重江淮生,為了能夠讓他起到足夠多的用處,一開始就讓他背江淮生的所有興趣愛好和對方憎惡的東西。
但是小時候的顧棠表現得總不好,他不喜歡自己的繼父,而且還怨恨著江家人。因為他的生父是為了救江淮生的父母犧牲的。
江何作為江淮生爺爺的養子,還搶走了他的母親。江淮生不是罪魁禍首,但他是受益者,顧棠因此遷怒他。
儘管溫心怡女士說:“你爸那個人運氣好,那麼多人想為江家去死,還沒有那個福氣呢,一條命,換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連昔日的愛人都如此,更何況是那些簇擁著江家的人。江何就更加了,他會用輕蔑的口吻說,顧棠的生父不過是一條賤命。
可是明明江河只是江家認的乾兒子,又不是那種有繼承權的養子,他本身是受江家資助的孤兒。
因為工作能力強,所以進入明遠集團,深受老爺子信任,成了ceo還拿到了1%的乾股。
曾經的江何,也是他口中的賤命,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也是顧棠痛苦的根源,他所享受的教育物質,全部都是他最愛的爸爸的命換的,可是他從來都不想要啊!
有一些微小的方面,顧棠還始終堅持,他絕對不要做戴著虛偽假面,滿口謊言冷漠的人,不要和他們同流合汙,變成自己所憎惡的人。
十年間,每次江淮生去孤兒院、養老院的時候,顧棠也會跟著去,他不怕髒不怕累,很用心很努力的讓那些孤寡老人和小孩子開心。
而且他從溫女士或者是江何手上拿到的所有零花錢和獎賞,他都會捐助出去,一分不留!
買東西送給這些老人和小孩,比如說孩子們能吃到的東西,身上穿的衣服,文具。
他買的是自己以前的時候能夠用到的普通的款式,大量且便宜,儘可能讓每一個孩子都能夠享受到。
本來是想捐錢,但是江淮生告訴他殘忍的現實:如果捐錢的話,很可能並不能真正的落在孩子們身上,反而會落到骯髒的大人手裡。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骯髒齷齪且虛偽。”這是江淮生教給他的東西,現在被顧棠反過來用在江淮生身上。
“合同是基於利益維繫的,拿到了就可以翻臉,手術做完了,我就沒有撕毀合同的籌碼。履行合同,全憑另一方良心。我相信自己的良心,但是不相信你的良心。”
顧棠澄澈的眼睛看著江淮生,語氣平靜的說:“江淮生,這是你親口對我說過的,你沒有良心。”
十歲的江淮生當初教育顧棠說:“良心能值幾個錢,窮人的良心不值錢。我沒有良心,但是所有人都說我是善良的大好人。你有良心,我一句話就能讓你變成大惡人。”
從小看《厚黑學》、《帝王心術》、《資本論》長大的江淮生鄙夷看動畫片長大的顧棠:“也就你這種笨蛋相信真善美,十歲了,還相信童話故事,少看點動畫片。”
跟沒有良心的人做交易,必須保持理智,不能感情用事。他不是在指責,只是在客觀的闡述事實。
江淮生手指握緊又鬆開,他努力讓自己面容冷靜,但是說話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那你可不要後悔!”
“我不後悔。”顧棠合上書本,“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要求你履行合約,但是這個暑假我想回老家一趟。”
“你回去幹什麼?”
顧棠說:“我要去給爸爸掃墓。”
本來之前就要回去的,但是因為江淮生的事情耽擱了幾天,不過沒關係,爸爸會原諒他。
江淮生沉默片刻:“我讓管家改行程。”
他冷哼了一聲,遮掩自己對顧棠的關心:“你不要多想,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