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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活得耐煩不耐煩的問題了,是天生皮癢想受虐,死一萬次都嫌少,恨不得嚐盡人間所有的折磨和酷刑!
&esp;&esp;趙允弼臉部肌肉生硬地抽搐著,饒是他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這時也不禁臉色僵硬,早知道這個傢伙的無法無天,可是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shuda。t首發書。道這一口吐得簡直就是比直接扇了他們一個巴掌還過分!
&esp;&esp;“你地相好叫狄秀香。是吧?為了這個女人你不惜閹了世清,一定很愛她很疼她的。對不對?”出乎意料的,趙允弼再一次笑了,僅僅隔了五秒鐘,沒有震怒,沒有羞辱,沒有太大情感上地波動,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平靜,像是熟人之間的玩笑,龐昱見識過他的狂妄,見識過他的隱忍,也見識過了他的韜光養晦,這一次龐昱開始覺得他有點像八賢王了,笑容中隱含機鋒,叫人不寒而慄。
&esp;&esp;“你要作甚麼?”
&esp;&esp;趙允弼取出一塊絲帕,動作緩而輕的拭去臉上的濃痰,邪魅的眼中光芒閃動,嘴角邊冷笑絲絲:“太師府裡甘心為本王效勞地人可不止龐大有一個,宮中取來的牽機嘛,呵呵呵,剛好也還剩下一些。”
&esp;&esp;“你要毒死秀香!?”龐昱呼吸一緊,猛地撲到鐵柵欄前。
&esp;&esp;看他的反應,趙允弼就知道抓對了把柄,笑意愈趨邪祟:“本王就說嘛,你這人聰明,看看,一猜就中了,厲害啊。”
&esp;&esp;“我不相信你敢用。”龐昱冷冷回他。“噢,為什麼?”
&esp;&esp;“你費盡心思的把盜取牽機、下毒害人的罪名推給我家侯爺,要是太師府中也有人因此而死,怎麼解釋?”龐昱瞪著他。
&esp;&esp;“你覺得我用第二次牽機,無異於引火燒身?”趙允弼笑。
&esp;&esp;“不信你可以試試,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看是誰怕誰!”
&esp;&esp;“好啊,試試就試試。”趙允弼站起來,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笑“本王還就真不信了。一介賣柴弱女遭安樂侯強暴不幸懷上了他的種,安樂侯為了掩蓋惡行,叫人把她毒死,這樣子會解釋不通。”
&esp;&esp;“你!”
&esp;&esp;“放心,太師府裡甘心為本王效勞的不止龐大有一個,弄一兩封遺書或者到開封府做個證什麼的。輕——而——易——舉。”
&esp;&esp;“寫好沒有。”牢房外邊,趙允弼淡淡笑著問。
&esp;&esp;“在寫,在寫著呢。”為了秀香不受傷害,被迫投誠的龐昱,正拿著紙筆趴在牢房地地上,按趙允弼的要求寫著自白書,內容無非是指認一切陰謀都由安樂侯指使,包括李家莊的血案、毒殺任有閒,以及指使手下龐四閹了安定郡王
&esp;&esp;“好了沒有。本王已經等你半個時辰了。”趙允弼不耐煩地催促著。獄卒他倒是能全搞定,可要是包拯頭腦發熱殺過來提審龐昱,撞上了也是件麻煩事。
&esp;&esp;“哎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一等嘛,很快就好的。”龐昱想一想,寫兩筆,想一想,寫兩筆,頗有文壇大豪字斟句酌的味道。
&esp;&esp;終於,在以趙允弼的韜光養晦,等到也要發作的時候。龐昱完成了他的大作。
&esp;&esp;“哎呀,搞定了,真是文思如泉湧,下筆如有神啊。”四哥搖頭晃腦地感嘆著,為自己多日不動筆還有這樣好地文辭而激動。
&esp;&esp;“拿來我看。”趙允弼飛快的伸手進來,一把搶過。
&esp;&esp;現在地證據還不足以讓安樂侯真的罪無可恕,龐四寫得這張“自白書”才是打垮太子黨的關鍵,也難怪趙允弼迫不及待了。
&esp;&esp;自白書到手,趙允弼開始還抑制不住興奮。等到低頭一看
&esp;&esp;差點氣瘋!
&esp;&esp;四哥大筆揮就,要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寫出來的東西是這樣措辭滴:
&esp;&esp;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
&esp;&esp;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
&esp;&esp;我不需要什麼自白,
&esp;&esp;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