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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去見縈風,他說想留在醫館學些藥理,不回後山風宮了。
但我與宮遠徵在藥房爭執了一番,他無論如何都不願縈風繼續留在宮門,更不要說教他藥理了。
無奈之下,我決定待縈風身子痊癒後親自教他。
處在氣頭上的宮遠徵,只留下一句“在你心裡誰都比我重要,既然如此夫人自己做主便是了”。
他重返宮門後我們也鬧過彆扭,但他每日還是照常回到徵宮,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連數日都未再見到他。
寒潮離去,梨花淡白柳深青,舊塵山谷溼氣氤氳。
前幾日答應阿沅做梨花糕,今日一早他便出門找小商金去了,說要帶他一起來徵宮嚐嚐。
膳房視窗外有一株梨樹,如雪梨花簌簌,落滿院子的一角。
我凝著洋洋灑灑的春色,總覺得上一次看這梨樹時應該是一場離別。
“夫人,都備好了。”晚櫻在我身後站定,偏頭順著我的視線望出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回過神,垂眸輕聲問道,“徵公子從前也喜食梨花糕嗎?”
“徵公子不愛吃甜食。”她思索道,“但喜歡喝夫人做的甜湯。”
晚櫻知道宮遠徵已一連數日未回徵宮,我這幾日也總是興致懨懨。
“要不待梨花糕做好,夫人送些給徵公子嚐嚐?”
我淨手後走到面案旁,看著已經洗淨的梨花瓣,嘆了口氣,“他正生我的氣呢 ,怕是不想見我。”
“徵公子怎麼會不想見夫人呢?”晚櫻眼含笑意,將碾好的糯米粉遞到我手邊。
“從前夫人還未嫁進徵宮時每次與徵公子鬧彆扭……”她四下瞧瞧,見無人後傾身過來悄聲道,“公子都在等著夫人去哄他。”
“他為何不哄我?”
“因為……”晚櫻勾起唇角,面上泛起薄紅,“因為徵公子最見不得您與其他男子走得近,他總是一個人生悶氣。”
“尤其是月長老。”她補充道。
自年少時起宮遠徵就總是有吃不完的悶醋。
那也難怪他對縈風敵意如此之大。
我們正說著話,阿沅的笑聲從院中傳來,“爹爹,快來!”
聲落,宮遠徵被他拉進膳房,一大一小站在門口,一個臉色陰鬱,一個歡喜不已。
“孃親,爹爹今日不忙,我想讓他跟我們一起做梨花糕可以嗎?”
我將指尖沾上的梨花瓣撥落,怔怔地看著他們,“當然可以。”
宮遠徵一見我,立刻瞥開視線,長眉緊蹙,面色泛冷。
“不過小金哥哥呢?”
阿沅邊拉著宮遠徵過去淨手,邊答道,“小金哥哥亂動鑄造坊的火藥,險些點燃商宮,姨母一氣之下罰他去跪祠堂了。”
阿沅接過晚櫻遞過去絹帕,擦乾淨手後走到我身旁,仰起小臉道,“待梨花糕做好,可以讓我送些去祠堂給小金哥哥嗎,孃親?”
“好,孃親陪你去。”
他眸中明媚,回身拉過站在不遠處,正磨磨蹭蹭擦手的宮遠徵,“爹爹,快來,孃親教我們做梨花糕。”
宮遠徵不情不願地跟著他走過來,薄唇緊抿,似還未消氣。
阿沅站在我們之間,小腦袋剛好露出面案,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宮遠徵,歡喜得不得了。
他終於不用羨慕小金哥哥有雙親陪在身邊了。
將糯米粉倒進洗淨的花瓣中,加入砂糖和米漿揉成團,分成大小相同的劑子,搓團後微微壓平。
我拿起刀切開紋路,用手捏出花瓣的形狀。
宮遠徵始終不曾分來半分視線,眼神透出一股淡漠的清冷。
即使察覺我正悄悄看他,也偏頭不理。
他們倆學得倒是有模有樣,但捏出的梨花歪歪扭扭,像被霜打了似的。
晚櫻淺笑盈盈地望著我們,將手中的木著遞過來。
“然後這樣在‘花瓣’上壓出紋路。”我瞥一眼宮遠徵沾上糯米粉的鼻尖,悄悄勾唇。
他接過我手中的筷子,彆扭地睥我一眼,“你笑什麼?”
我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沒什麼。”
“你分明就是笑了。”他有些氣惱。
見我淺笑不語,宮遠徵跨一步站在阿沅身後,看向我的眼眸盛滿委屈,不依不饒道,“到底在笑什麼?”
我扶住廣袖,溫熱的指尖輕輕拭去他鼻尖的糯米粉,逗弄道,“像只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