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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結貼在我頸間,眸中噙著委屈的淚光,全然不見方才的冷淡疏離。
灼熱的鼻息交纏,越吻越深,粗喘帶動躁動的心口。
情花蠱像在身子裡撒了火種,我不安分地掙扎幾許,每扭動一下, 他眼底的欲色愈深。
宮遠徵單手握住我兩隻手腕,壓在枕邊,薄唇碾過潮紅的耳垂。
“乖,姐姐。”
常年採藥,他指腹有些粗糲,一碾過潤白鎖骨,當即生出道道紅痕。
修長指尖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侵佔。
時隔五年,他終於完全佔據屬於他的一切。
暮春,山間回暖,幽夢初醒,他急促的呼吸聲彷彿還回蕩在耳邊。
我緩緩坐起身,身邊已無宮遠徵的身影,只留淡淡藥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指尖攀上寢衣交領,淡淡褶皺微起,想起衣衫下滿布的淤青,和瘀青下猙獰可怖的疤痕,只覺荒唐。
昨夜宮遠徵全然強硬佔有,毫不憐惜。
屋外傳來一陣歡愉的笑鬧聲,我抬眸仔細打量起房間,竟與徵宮藥房有幾分相似。
軟榻邊的窗外有一株鬱鬱蔥蔥的古樹,溼霧氤氳,枝繁葉茂。
博古架上整齊擺放著諸多瓷瓶和書籍,爐火正沸,絲絲薄荷的味道入鼻,我心神稍緩。
衣桁上已掛好我帶來的衣袍,廣袖天水碧羅衣,層疊交織,裙襬上曇花錦紋清麗脫俗。
外務不便攜帶侍女,青絲垂肩,簡單綰起髮髻,上著一隻海棠花簪,我開啟了房門。
入目便是正站在院內晾曬藥材的身影,紺藍苗疆服飾,更襯膚色白皙,五官清朗,束髮利落。
額間重新系上了抹額,那條分別前我親手給他戴過的抹額。
宮遠徵正溫柔眉眼地盯著身邊的女子,唇邊笑意清淺,指尖尚在翻動笸籮內的金龍膽草。
“阿遠,你終於回來了!”纖白指尖繞過宮遠徵頸間,撲進他懷裡。
少女髮間銀鈴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她雙眸靈動,笑容帶著點天真的憨氣,衣飾繁複卻不失嬌俏,語氣親暱,又不讓人覺得僭越。
我怔怔地站在門口,望著眼前的一幕,這五年也時常會想,也許這樣的女子才更適合宮遠徵。
他該有位明媚清秀,笑起來乾淨動人的女子,相守一生,無需像我一般,揹負家族責任和江湖道義。
每當這時上官淺總要笑我,會勸解她,卻勸解不了自己。
宮遠徵餘光早就將我垂眸的神情盡收眼底,他沒有推開身邊的女子,也沒有抬手回抱她。
悠悠五載,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來之前我其實已做好心理準備。
他也許真的會愛上其他女子,對鏡展顏,育女生兒,攜手共度餘生。
宮門的責任太重,歸隱江湖也不失為上策,想到此,雖知該為他高興,卻又耐不住眼眶的酸楚。
暗自咒罵一句沒出息,見他們笑意吟吟地交談,生怕自己狼狽的情緒被察覺,忙側身躲到門後。
我沒有勇氣上前問他是否已另尋良人,更沒有勇氣問他是否還愛我。
沒有了底氣和立場,我只有一個徵宮夫人的虛銜,還是賴在那裡不肯搬回後山,才勉強留下的。
宮遠徵瞥見我躲回門後的動作,放下了手中的金龍膽草,將那女孩從自己身上推開。
“阿遠!”他的一把揪住宮遠徵的衣領,臉頰微鼓,“幹嘛如此生分?”
身旁的蒼栩拍了下她的手,“怎麼跟我師父說話呢?把你的爪子拿開!”
女子聞言神情微斂,緩緩放開了手,而後撫平領口,大大咧咧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眼眸清亮地望著宮遠徵,一副討好的樣子,變臉之快讓蒼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帶回來的姑娘在哪裡?她長什麼樣子?聽說她武功高強,刀法精湛,想切磋一二!”
“就你?”蒼栩抱臂斜乜一眼,“她不拔刀,你就已經趴地上了!”
“蒼栩,你皮癢了,是不是?”那女子抬起手,眸光銳利,作勢要打他。
“誒?警告你別動手啊?一點姑娘的樣子都沒有。”他指著她的掌心,掐腰說道,“我可不像我師父縱著你!”
宮遠徵已習慣他們打打鬧鬧,拿起笸籮旁的幡布擦了擦手。
“哪個男子敢娶你啊?”蒼栩挑眉,故意氣惱她,“你這樣嫁不出去,遲早得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