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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舊塵山谷煙雨朦朧,如絲如絹。

連廊外天青風湧,翡翠煙紗羅裙如流水般飄動,如意高寰髻上點綴著桂花琉璃金珠釵,我緩緩向後山走去。

方才經過的兩人正在身後竊竊私語,他們甚至不曾對我行禮,我的長老之位形如虛設。

對於徵宮旁系的議論,早已習以為常。

我深知自己有愧於宮遠徵,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萬般“縱容”下,而今已愈發不可收拾。

“徵公子都失蹤五年了,宮冷商還賴在徵宮不走。”

裙襬尚在飄動,我止了步子,微微偏頭,不堪入耳的話已聽過許多,心間似乎變得麻木不仁。

那兩人湊得更近,聲音卻不輕,好似故意說給我聽一般,“老宮主和瑜夫人若是泉下有知,還能安息嗎……”

如若放在五年前,我定會與之理論一番,可當下已全無心思。

我似乎已失了心氣,死在了終焉之戰那日。

晚櫻見我偏頭,以為我終於忍耐不下,作勢要轉身,“這些話不許傳到角公子耳朵裡,聽見了嗎?”

“二小姐……”她眸中的驚喜一瞬沉下去,撇撇嘴,頗有些無奈,“奴婢知錯。”

我聽聞角宮旁系前幾日剛被宮尚角警告過,心下明白定是晚櫻,她向常來徵宮的上官淺告了狀,於是只好再次叮囑。

一晃五年,宮遠徵自那日後音信全無,彷彿人間蒸發一般,這樣的日子了無盡頭,我就要熬不住。

後山月宮藏書閣裡月長老一身素白衣袍,墨髮半束,眉目清冷,伏案書寫藥方的他見我走進來,連忙起身。

廊橋的風擠進來,吹起他的長袍,侍衛放下樟木箱,月長老了然道,“這次去幾日?”

我搖了搖頭,只說尚無定數,他聞言眸光暗淡,引我在桌案旁坐下身。

“我不在宮門的日子,還要麻煩你多費心。”

月長老擺擺手,眼睫垂下,語氣心疼,“江湖傳聞,明月谷如今十分兇險,你一個人前往如何讓人放心得下。”

前幾日前哨據點傳回訊息,有黃玉在明月谷發現宮遠徵的行蹤,五年間各處據點的密信已收到數回,即便每次鎩羽而歸,再得訊息時我還是會毫無猶豫地踏上尋途。

斬殺點竹後無鋒勢力潰散,覆巢之下,分崩離析。

江湖安穩,民不聊生一去不返,守護蒼生之願終已達成。

宮子羽生性不愛拘束,即便揹負無量流火的密文心經,終生無法離開舊塵山谷,他還是向長老院請辭,只望與云為衫兩情相悅,自由自在地生活。

長老院也知他並非執刃之位的最佳人選,於是予以准許,宮尚角接任。

而點竹死後大仇得報的上官淺一度想離開宮門,原本嫁入宮門也只為尋仇和自保,那時她似乎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宮尚角將當初牽制之毒的解藥交給她,只說讓她自由抉擇,自己則吞下苦楚,暗自神傷許久。

那時我因斬殺點竹身負重傷,她一直待在徵宮照顧月餘,我常在昏沉未醒時聽到她的喃喃自語。

上官淺其實只想聽一句挽留。

而宮尚角明白她在無鋒蟄伏多年,嚮往自由,不想因已私慾而折斷她的雙翼,即便心中在意非常,仍尤為忍耐,不肯多說一言。

直至我醒後,她以我身子孱弱,需要照看為由,再未提起離開宮門之事。

月長老見我愣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還是不肯去角宮嗎?”他嘆了口氣,“角公子不會真生你的氣,他只是想等你過了心裡的坎兒,自己主動去見他。”

“我沒有臉面見他。”我垂下眼眸,嘆息一聲。

五年來我再未去過角宮,宮遠徵是宮尚角唯一的軟肋,而我深深傷害了他疼愛的弟弟,也辜負了他一直默默給予的信任。

說到底,我很難面對他那雙浸滿失望的眼眸,會讓我一次次想起那日的悲痛欲絕,久久無法平息。

苗疆明月谷地處西南,奇毒異術頗多,當年點竹用毋凊的金蠶蠱控制了蟲靈,使之成為江湖禁地,無鋒敗退江湖後冷山派先發制人,現在明月谷的很多門派都歸屬於它。

而我當年與宮尚角斡旋江湖時曾與之結怨,此去凶多吉少,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前往,今生今世哪怕再見一面,也好過抱憾而亡。

臨行前上官淺在宮門前囑託我多加小心,“角公子今日有要務需處理,分不開身前來……”

“無礙。”我眸中掙扎,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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