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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山路寂寂。

我與宮遠徵牽著阿沅,踩在薄雪上,向後山雪宮走去。

“孃親,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住在一起啊?”阿沅耷拉著小臉,一路都在抱怨為何不能與我們一起回徵宮。

宮遠徵半跪下身,將阿沅髮間的雪撥落,“很快了。”他思忖片刻,“阿沅乖乖聽話,爹爹答應你,至遲來年你的生辰,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徵宮了。”

“好吧。”阿沅撇撇嘴,十分不情願,剛要跟著雪宮下人離去,忽而折返。

他抬手摟住宮遠徵的脖頸,在耳邊低語道,“爹爹,我聽晚櫻說孃親這些日子一直睡不踏實。”

“也許爹爹不用一直守在窗外,守在她身邊更好些。”

宮遠徵站起身,摸了摸阿沅的頭,眼含笑意,“爹爹知道了,去吧。”

長空如墨,冷風吹得樹影微微晃動。

“阿沅跟你說什麼了?”回徵宮的路上,我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

自我回到宮門,他們似乎親近了許多。

宮遠徵背手前行,唇角漾起弧度,腔調散漫,“他說我離去的五年,你時常唸叨我,思念過度,想得日日無法入眠。”

“胡說八道。”我一聽便知是他謅的胡話,遂不予理會,兀自向前走去,“他兩三歲時哪有什麼記憶。”

宮遠徵跟在我身後,眼神悠悠地落在我身上,“放在徵宮正殿的那幅畫像上有淚痕,難道是阿沅未卜先知,哭著思念我的?”

我急忙回身輕捶了下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胡說。

跟在身後的侍女們皆深埋著頭,不看也知藏著笑意。

他止了步子,淡笑著看我,“姐姐,多打幾下,出出氣。”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聞言慢慢低下了頭,“錯的是我,該出氣的人是你才對。”

他抬手握住我緩緩放下的手腕,向前邁一步,尋我滿是歉疚的眼眸,“那就當是我讓你幫我出氣的。”

及冠後他身材愈發頎長挺拔,清淺的藥香沒入鼻息,懷抱帶著極為強烈的安全感。

“不必愧疚,之前我只是生氣,永遠不會不原諒你,更不會不愛你。”

修長指尖輕撫在肩頭的髮絲,輕而柔,滿是疼惜。

宮遠徵明白我的鬱疾已不再是他能不能原諒我,而是我能否原諒自己。

曾帶給他如此多的痛苦與傷害。

冬夜寒意凜冽,殿外不時傳來輕悶的折枝聲。

我側身凝著榻邊微弱的燭火,自斬殺李雲祉後,我夜裡確實無法安穩入睡,時常噩夢纏身,夜半驚醒。

五年前宮遠徵被李雲祉帶離宮門,他最後的眼神充滿恨意以及無可奈何的掙扎。

那成為了我的夢魘。

而現在我也根本無法想象那之後的三年中,他經歷了怎樣的折磨,該有多麼痛苦。

每每憶起,心裡便是無盡的悲楚。

微弱的叩門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久久未聽到下人通傳,我撐起身子,不解地望向正殿大門。

宮遠徵進殿一向是不敲門的,他已連續一月守在殿外,方才送我回來時我曾問他要不要進殿坐坐,也被他回絕了。

已過夜半,殿外風雪交加,何人會在此時到來,實在奇怪。

我指尖探進帛枕下,抓緊匕首,輕聲下榻,緊盯著門扉上落下的一抹黑影。

夜色濃稠,藏起星光和明月。

大門開啟的瞬間,匕首的寒光閃過對方的眼眸,直抵頸間。

宮遠徵手中的燈籠落在地上,抬起雙手,驚詫道,“是我,姐姐。”

我垂眸輕呼了口氣,匕首落在身側,“你何時進殿學會敲門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心虛,“莫山先生讓我近些日子儘量不要打擾你,我便不敢自行進殿了。”

“何事?”我收起匕首,見他雙肩落雪,面色因風寒而慘白,有些不忍。

宮遠徵並沒有急著進殿,他向前邁近半步,擋住殿外的風雪湧向我。

掩著嘴輕咳一聲,解釋道,“下人粗心將灰花炭錯領成灶炭,側殿起了濃重的煙霧,眼下無法就寢了。”

“那……”

“雪下大了,去醫館的山路積雪重,不好走。”宮遠徵打斷道。

見我目光越過他,落在不遠處的藥房門口,他失落地垂下眼睫,“藥房眼下也沒有炭火用了。”

他又咳了幾聲,一張臉因冷寒愈發蒼白,背脊微彎,青絲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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